不由自主的跟著擺動,白洛旋覺得自己還想要更多、更多……!
哪怕是不知羞恥的求饒,或是充滿情慾的呻吟,他都無所謂了……。
他無心,但有情。
他的情,就落在齊麟的心上。
緊抱著白洛旋,兩人的身子因為媚藥而燥熱,但更多的是…。。坦然面對的快樂。
偌大的浴池不斷的響起淫蕩的聲音,下身都溼了,乳白的液體隨著大腿流下,白洛旋身上的瘀青、傷口依然在,那是艾袁凜留的。
「唔!」頸間被齊麟咬了下,白洛旋難受的看著他。
「你是我的,洛旋……我愛你。」齊麟讓白洛旋身子留下屬於自己的吻痕,他抱緊他,怎麼也不想放開。
「至死而不渝……。」吻上白洛旋的唇,齊麟宣示著。
他相信,他與白洛旋的未來是指日可待的。
另一方面……。
「我該不該裝作不知情?」站在浴池外,雲寒心想著。
雖然他不知道這幾天白洛旋是怎麼跟齊麟培養感情的,但現在裡頭的情形他就算用膝蓋猜也猜的出來。
公主可能要傷心了。
想起璽倩每每說到白洛旋與齊麟時那種明明不願意卻還是得這樣的苦澀笑容,雲寒感到心猛然揪緊了一下。
白洛旋是他的朋友,而公主則是他的愛人,這兩人……他該如何定奪?
「看來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啊!」紀言走近,他刻意壓低聲音,似乎不想打擾到裡頭激烈的情勢。
「你是……」微微皺眉,雲寒還不認識他。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姓紀名言,而另一個的我姓艾名袁凜。」
「另一個?」
「不知怎麼搞的,幾年前一場意外被救起後就變成這樣了,我的身體被另外一個靈魂共用著。」搔搔頭,紀言不想要多加隱瞞。「其實那個艾袁凜,就是當初洛旋的舊情人。」
「真的?」睜大雙眼,雲寒雖然知道白洛旋有過一段傷心的戀情,但他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艾袁凜並不是不愛他,而是知道愛不起。」紀言因為與艾袁凜共用一具身體因此可以瞭解他的思維。
「哦?這話怎麼說?」雲寒突然覺得有趣,他故意忽略從浴池裡發出的聲音,專注的看著紀言。
「白洛旋並不愛艾袁凜。」
「不愛?」
「只有喜歡,大概就是像我家少爺和梅兒的那種微妙情愫吧?」撓撓頭,就某種方面來說,紀言並不擅言語表達。「簡單來說,當初白洛旋的病會醫不好是出在他自己本身。」
「那白蝕怎麼會……?」想起白洛旋曾經說過白蝕想殺艾袁凜的事,雲寒越聽越糊塗。
「是後來白洛旋親手殺了艾袁凜時白蝕才發覺事情的真相。」紀言說道,他的心還……隱隱作痛。
其實昨晚,艾袁凜根本就沒對白洛旋作什麼。
他明白、也清楚艾袁凜的用意。
若白洛旋不愛他,那碰觸他的下場,就是使他更快朝死亡邁進。
愛一個人,是絕對不會使他受到傷害的。
艾袁凜愛白洛旋,所以他沒有碰他,只是抱著他,帶著憂傷……進入夢鄉。直到齊麟進房、直到他對他說他還要不再潔淨的白洛旋。那種情況下,任誰也會認為白洛旋一定與艾袁凜發生了親密關係,但儘管如此齊麟卻仍是愛著白洛旋。
艾袁凜明白了,他的愛……是包覆在傷害之下,而齊麟的愛,卻是基於柔情……。
「那現在你告訴我這些,又是有何目的?」開始警戒起來,雲寒雖然是個奴僕,卻不代表他笨。
「你希望少爺跟白洛旋在一起嗎?」紀言問道,他的眼中,有著不為人知的悲傷。
「這就像你問我要不要割捨愛情一樣的難吧?」雲寒輕笑,他怎麼可能會不懂那眼中的情緒?
紀言……想必也是愛著艾袁凜的吧?在兩人可以互讀思惟的時候。
「我說我想成全他們呢?」基於自私,他並不希望艾袁凜的戀情可以開花。
「那我是不是也要自私的任我愛的人哭泣?」他知道,他根本就捨不得璽倩流淚,哪怕那淚水是為了別人而流,他也不捨。
「是!」紀言點頭,他看著雲寒,竟有著不容拒絕的氣魄。「於公於私,我都不希望你傷害他們兩人。」
假使白洛旋的愛受挫,他懂,這個白家的遺子將會墜入萬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