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遲早要攪和得他在地下也不安寧嗎?”
應梓中大袖一甩,從牙縫裡擠出:“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說吧,摔門而去。
應梓林看著懷裡昏迷的池硯,萬分矛盾。其實,他巴不得池硯早早消失了,省的齊銘遠看到他,就露出讓他抓狂的愛戀。可又不得不保他周全。
齊銘遠答應讓他帶走人時,明明白白說了:“應先生,人你帶走,可他若是缺胳膊少腿地回來,請恕奴家不客氣了。”
應梓林此刻只盼著大哥念在承想的份上手下稍稍留情了。他嘆口氣,招來小廝命他給東籬下捎個口信,就說要留池硯在應家住三天。
第二十五章
捎口信的人還沒回來,齊老闆已親自趕到,被攔在大門外。家丁不認識他,見他的打扮就不像個正經顯貴的人,也不替他通報一聲,氣的齊老闆跳腳,大喊大叫嚷嚷著讓應梓林滾出來見他。
應梓林這廂還在擔憂齊銘遠該怎麼反應,耳畔就傳來隱約的呼喊,那聲音越來越響,自個兒的名字也被一而再地提起,似乎,還有些粗口。應梓林皺緊了眉頭,不想也猜得到,敢這樣對他叫罵的還能有誰。
這個人,還真沈不住氣……
應梓林一面想著怎麼糊弄他,一面匆匆到門口。果然,齊銘遠掐著腰指著家丁破口大罵。幸得應家管教嚴厲,那些下人都隱忍著沒把他亂棍趕出去。家丁們求救似的可憐兮兮地看著應梓林,只待二少爺一點頭,就把這個言語放肆的男人打跑,豈料應梓林像珍寶似的抱住了那個人,軟語溫言地安撫他,可那人一點也不領情,拳打腳踢,招招撞肉,疼的應梓林呲牙咧嘴,即便這樣,也不肯放手。家丁們看不下去了,在家門口被欺負了去,傳出去應家的面子要往哪兒擱?幾個人一合計,七手八腳就要把齊銘遠扯開。
沒想到應梓林眉眼一豎,厲聲呵斥他們住手,一腳一個把忠心為主的家丁蹬開,攬著齊老闆的肩膀進了大門。捱打的那幾位成了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好心反而沒得好報,可這是主子踢的,就算再有怨言,也得往肚子裡吞。得了,自認倒黴吧!
一到僻靜處,齊銘遠便甩脫了應梓林的手臂,揪起他的衣領興師問罪,要把池硯帶回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出了應梓中,誰還敢對應梓林這樣?就算平時,齊銘遠對他也是三分敬畏,客氣十足,此時只怕是氣昏了頭腦,那些個禮節統統拋到九霄雲外,言語咄咄,氣勢洶洶,哪裡還有齊老闆悠哉雅緻的風度?
應梓林被扯得肉疼,合掌握住齊銘遠的手,故作哀求道:“銘遠,你給我鬆開些啊,要是就這麼勒死了,你可就沒相公了!”
齊銘遠揚起唇角冷笑:“相公?勒的就是相公,池硯呢?把他還給我!”
應梓林心裡一暗,道:“你就只想著你的池硯,難道不管我的死活嗎?”
齊銘遠道:“哦?二少爺的死活還在奴家手裡?這可是天大的榮幸!乾脆奴家把您的命結果了,免得有人記掛。”
應梓林苦笑,臉上憋得青紫,也開始翻著白眼,掙扎的力氣漸漸失了。齊銘遠萬萬沒想到自己手勁這麼大,竟然也能鬧出人命。雖然嘴上還不妥協,手腕的力道已然輕了許多,應梓林順勢軟軟地跌在他身上,把齊銘遠撞了個趔趄。
齊銘遠立即發覺自己上當了,應梓林怎麼會這麼嬌弱?正想著,腰上一緊,已被應梓林抱了個滿懷,一雙賊手在全身上下胡亂捻弄。他個子與應梓林相當,可身量與他一比就稍嫌瘦弱,這麼女人似的被抱著,讓齊銘遠很有屈辱的感覺。
他可以張開大腿讓男人上,卻不願弱勢地讓人玩弄。
齊銘遠滿心是被欺詐了的惱怒,胳膊肘子往後一頂,正正好捅到應梓林軟肋上,應梓林吃痛,可手臂仍是不鬆一下。
“混蛋,放開我!把池硯給我!”
“你還想著那個小東西?齊老闆什麼時候對別人也這麼上心了?我可是傷心了……”應梓林一聽到齊銘遠說起池硯,一股說不上是什麼的滋味就在喉間肆虐,想要衝出來。
“哼,你傷個屁!池硯要是有個閃失,我跟你沒完!”齊銘遠最恨他的調侃,指甲掐住肉一寸寸掐進去,以至於血都要從指縫裡冒出來。
“銘遠!你瘋了?他只是池硯!你的承想已經死了,你還痴妄些什麼?”應梓林忍著痛,一根根掰開齊銘遠的指頭,齊銘遠卻突然安靜了。
應梓林只覺後背寒意襲來,接著大哥的聲音就冷冷傳來。
“梓林,再說一遍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