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的勢頭,便直接繞向後門。
老鴇看到二人比見了親爹還親,立即貼上來,獻媚的笑道:“哎呀,西堂大人您可有日子沒來了,杜大人,上次您走後,湘繡一直誇您技術不錯呢,別的姐妹都羨慕死她了。”
老鴇領著二人進了三樓的一間雅間,就張羅著安排姑娘,西堂申鴻瞅著樓下那攢動擁擠的人頭,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來今日這助興小節目很不一般吶,杜大人可否提前告知一二?”
杜書懷意有所指的看著那老鴇道:“嬤嬤不肯說呢,我們還是按照規矩來吧。”
“也好。”
啄了口小酒,西堂申鴻笑呵呵的回道。
夜,剛剛開始。
暖場歌舞一直持續到月上中天,西堂申鴻打了個哈欠,小酒喝的有點飄,陪酒的這小丫頭是個生面孔,長的那叫個水靈,嗓音那叫個嬌甜,酥胸那叫個柔軟,大腿那叫個手感,砸吧兩下嘴角,西堂大人將小丫頭從大腿上抱下來,對杜書懷道:“杜大人稍等,我去去就來。”
杜書懷看了眼牆角的沙漏,囑咐道:“西堂大人可要快些,時辰馬上就到了。”
“一定一定。”西堂申鴻答著退出門外,順著牆根,熟門熟路摸到後院茅廁,哎呦喂,憋死他了。
正解了褲子,尿到一半,茅廁裡闖進一人,因為夜裡,又是背光,西堂申鴻又喝的糊里糊塗,壓根沒看清這人,反正旁邊還有坑,茅廁又不是專廁,他便沒管那許多。
可奇就奇在,這人沒動。從他闖進茅廁,擋住西堂大人採光到西堂大人尿完,繫好褲帶,轉過頭看他,他還是沒動。
不,或許動了,但也只是眼珠子動了,那火辣辣的視線放肆的盯著西堂申鴻剛剛收回褲襠裡那玩意兒,西堂申鴻被他盯的不由打了個冷顫。
“嗝──”西堂大人打個酒嗝,推推擋他道兒的這人:“這位兄臺,麻煩讓讓。”
這人沒動,西堂申鴻繼續推他。
心說這人是木頭啊。
“你是誰?”這人忽然開口,那口氣拽的就跟誰天皇老子似的,似乎跟你說句話都是抬舉你似的。
“我?”西堂申鴻有點兒高,指指自己,說話舌頭都不帶打彎的,冷哼一聲:“你都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我是誰?讓開──”
這人似乎對於西堂申鴻的回答很生氣,用力抓住他的手腕,西堂申鴻被抓的痛了,竟小聲嗚嗚的哭了起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這人道:“兄臺,麻煩手下留情,還有,如果您想聊天,咱們能否換個地方,這兒空氣不太新鮮。”
這人終於鬆開手,然後猛的在西堂申鴻身上點了幾下,西堂申鴻悲哀的發現,他竟然動不了,難道這就是江湖人稱的點穴大法?
然後這個男人就大咧咧的從他身邊走過,他在熱烈的注視下,撩起衣衫下襬,褪下底褲,大大方方的尿了起來。
西堂申鴻微微皺眉,這人也太下流了,難道被人看著尿很爽不成?
變態!
西堂申鴻在心底誹謗一聲,他可不是偷窺狂,就算看也要看漂亮的小姑娘不是?
不過,借著微弱的燈光,從這個角度西堂申鴻正好可以看清楚這人的側臉,不知為何,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終於,這男人尿完了,熟練的提起褲子,向他走來。
西堂申鴻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這人沒多說什麼,給他解了穴,拎著他向主樓走去,邊走邊問:“那一間?”
“紫香山。”西堂申鴻想了想道,不管這人什麼目的,茅廁絕對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更何況雅間裡還有杜書懷這個兵部尚書在,他就不信這人還敢如此霸道。
“在哪兒?”進了主樓,這人看看兩邊的樓梯,似乎並不熟悉。
“三樓,左拐。”西堂申鴻高了,腦子比較簡單,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杜書懷。
這人拎著他輕鬆的就跟拎小雞似的,惹來無數過往群眾側面,尚書大人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為什麼這人給他的壓迫感這麼強呢?似乎除了當今聖上,還從未有人光用看的就能讓他雙腿發軟。
“!!──”
門口處傳來一聲巨響,杜書懷向外望去,只見一人踹開門拎著西堂申鴻目中無人的向他走來。
杜書懷膝蓋軟了軟,立即推開左擁右抱的鶯鶯燕燕,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抖了兩抖,對著來人重重一叩首道:“安王殿下吉祥。”
西堂申鴻眨了兩下眼睛,確定他沒看錯,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