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中卻喃喃道:“皇上,為何……”

“你以為,朕成日待在宮中,就會對你們這些事一無所知了?”

皇帝的臉色忽的陰沈下來,語氣也變得十分冰冷,“丞遠,朕知道你也是一直虛與委蛇,就是為了引出辰王,所以朕便放任你去處理,沒想到今日竟會讓那二人雙雙逃走。”

聽到這話,安丞遠剎那間胸口一窒,想起辰王約莫也是這般意思說與海棠聽的。明明事實並非如此,為何一人二人皆要這般強加於己?

沈靜了一會,皇帝的聲音再度幽幽響起,“你該不會要告訴朕……你是真的欺君罔上吧?”

安丞遠一驚,卻仍是道不出隻言片語。縱然滿心急憤,但此時此刻思緒早已混亂不堪,面對著高高在上的皇帝更是不知如何應答。

皇帝嘴角再度揚起,眸子裡浮起一絲狡黠,“朕懶得追究這些。想那二人不日必定逃回西黎,朕命你前去西黎把人要回來。當然,城中軍士隨你差遣,如何?”

“去……要人?”安丞遠這才張口,眼中驚愕顯露非常。

“辰王不行的話,起碼把棠兒帶回來。”皇帝注視著安丞遠沈聲說道。

“我……”

“莫急。”皇帝伸手一揮,眼中閃現一絲詭異的光彩,“無論你是要解釋什麼,還是要拒絕朕剛才的命令,先想想安老將軍。”

安丞遠倒吸一口涼氣,忽然覺得眼前的人讓他陌生無比,簡直與自己所熟知的皇帝判若兩人。

安老將軍……若不是父親已在前年過世,他自會認為皇帝是在出言威脅。

然再度思量,安丞遠卻又無法繼續辯駁。縱然父親已逝,皇上也是在用父親的名義施壓,保準自己無法違抗皇命,甚至是……做出不忠之舉。他不能只代表他一人,他揹負著整個安家的名聲。

連皇上……也是自始至終在利用他嗎?

認清了這一點,安丞遠已無力再多解釋,最後還是默默地應了下來,心境卻早已如墜入冰窖般寒意四起。

入夜,安丞遠卻依然獨自盤腿坐在辰王府的別院內,凝視著一池清潭,久久不語。

皇帝對所有事情想必是皆有掌握,唯一的解釋便是自己最為信任的將軍府裡有內應。如此想著,他也不願回去,而是一人來到這裡,反而感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望著池中倒影之月,他不再去思考這煩心種種,腦中卻晃過一幕幕有關海棠的點點滴滴。從相遇的瘋瘋傻傻,從來沒有料到後來竟會發生如此多的曲折與波瀾……

想起那人裝瘋賣傻的背後,明明是一派冷淡與沈寂,卻又會動情傷感,在自己面前強忍淚水。那樣的神色,無論如何也絕不會是偽裝出來的。

然憶起他與辰王,那般親密卻也並非虛假,真如他言,不是被迫做了男寵,而早已是你情我願,犯下這不倫之為麼?

安丞遠閉上雙眼,不願眼前再度浮現辰王是如何抱著海棠離開,海棠又是露出怎樣的悲痛神色,卻仍緊緊靠在辰王懷中……

為何一想到那二人,心中竟如此酸澀,遠比皇帝的利用和被誤解的不平還要來得更甚。

緊緊得捶住胸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間的疼痛一般。忽然間,他腦海中卻漸漸浮起雙親相處的畫面。

二人門當戶對,卻非他人做媒,而是偶然結識並終成眷屬,這在當時亦是傳作佳話。後來二人相敬如賓,即便父親常常征戰,母親也總是毫無怨言,做好自己的本分,感情也從未生疏過。

說來慚愧,他這麼多年來被看作清心寡慾,其實內心深處,只是嚮往同父母這般,擁有一個與自己相知相許之人共度一生,才算是真真值得了。因此早年他便推脫了諸多提親,也不過是在等候那樣一個人罷了。到後來,他戍守邊關,又成了威武不凡的大將軍,漸漸地敢來求親之人也少了,怕是都在估摸著親事說不定得由皇帝來定。

一回神,不知不覺竟想了如此之多。安丞遠再度睜眼,見那明月已悄悄潛入流雲,但依然隱隱可見。而海棠的面容,也仍印刻在腦中無法消散。

難道,自己不知何時,竟已把海棠當做心中的那個人了麼……

第二十章

風格迥異的宮殿之中,走出一個有些較之格格不入之人,仔細打量了幾番四周,又遣退了伺候的下人們,這才閉緊門窗,朝內室緩緩走去。

床榻之上,一臉倦容的海棠抱膝而坐,眉宇間隱隱的透著些傷感。見人來了,方才斂了些去,輕輕地喚了一聲:“宣澤。”

辰王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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