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道:“墨塵,你我才同遊了幾日你便要獨走?大哥不是說好要帶你看遍這神州華夏錦繡江山,難道。。。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不成?”
慕雪臣深深一揖道:“大哥,墨塵實有要緊的事。不瞞大哥所說,墨塵前些日子四處雲遊之時曾不幸被強人所傷,所幸被揚州城中林家小姐所救,那番恩情墨塵一生銘記。昨日夜間,墨塵收到飛鴿傳書,竟是那林家小姐寄來的求助之信,她信中所言身處危難之中,盼我前去相助。我自願與大哥同遊江山,但林家小姐對墨塵的恩情不可泯滅,因此,墨塵。。。。。。”
“好,我省得了,墨塵自然有私事要忙,大哥又怎會強留你。”顧景言道。“不過,可需要大哥與墨塵一同前去?”
慕雪臣連忙搖頭,道:“這倒不用,墨塵一人前去足矣。只是,墨塵不過和大哥方有幾日相伴之緣,便要分離,墨塵也覺得極其不捨。”
“若你我有緣,自會再度相見,不必如此介懷。”顧景言拍了拍慕雪臣的肩膀,聊表安慰。“更何況,墨塵亦有恩於我,這份恩情大哥定會記得。來日墨塵若是有什麼需要大哥的,大可到武林盟尋我,若是我不在,墨塵報出我的姓名,武林盟中其他弟子也會幫你的。”
“好。”慕雪臣一笑道。“墨塵省得了。”
“只需記得,若你我有緣,定會再度相見。”顧景言朗然一笑道。“墨塵兄弟,你我各自珍重,萬事小心。”
離了顧景言,慕雪臣不必再掩蓋自己武功身法,他將顧景言給他的那匹馬放了,施展輕功,躍上雲影,不過幾個時辰,便到了揚州城。
到了揚州城慕雪臣方才知道,三月二十日是揚州城獨有的花燈節,待等凌晨時分,大批民眾回到丹河河畔放飛花燈,到時千萬燈盞冉冉升空,點點燭火明若銀河,乃是揚州城奇景。
此刻距離深夜尚早,慕雪臣在揚州城內無事閒走,走到揚州城南的鬧市之時,卻遠遠看著幾個蓬頭垢面的高大男人正圍著個穿著藍綢雪衣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上去不過□□歲的年紀,卻是極其罕見的標誌可愛。面若凝雪,膚若凝脂,唇若丹霞,眸若黑耀。明明只是個半大的孩子,周身卻隱隱有著冷然桀驁之氣。慕雪臣看得出,待等來日,這孩子必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還會是個能做出番大事的人物。
此刻,幾個大漢將女孩圍在中間,面上笑意不善。而來來往往的行人過客看到那幾名大漢手中的兵器利刃,也不敢上前,只是圍觀。
慕雪臣本告誡自己不用多管閒事,但此刻左右也是閒著,便幾步走上前去,卻也沒有直接出手製止,反而帶著幾分玩味的站在人群中,聽那幾個大漢講話。
只聽為首那大漢極其戲謔道:“別看這小丫頭年歲不大,卻已成了理雲門的入室弟子。哈哈,難道如今理雲門也沒落了?不僅開始招收女子,竟還是這樣個乳臭未乾的娃娃。”
旁邊一人也隨即附和:“大哥,你還別說,咱們幾個兄弟只知道理雲圖騰什麼模樣,卻還真沒瞧過身負理雲圖騰的弟子呢。機會難得,這位,嗯,小女俠,不如我們幾個來比試比試?看看是你理雲門更強,還是我們地鼠門更勝一籌呀?”
“哎!這主意好,這樣,小女俠,我們一對一比比劍法如何,你若輸了,我便放出訊息,你們理雲弟子不如我們地鼠門眾。我若輸了,我便立馬在這磕頭向你拜師傅,如何?”
旁邊一圈圍觀群眾一片唏噓,這擺明了就是欺負人的事。但怎料幾名大漢身材魁梧手持利器,一時也無人敢上前制止。慕雪臣面上含笑在原地靜靜看著,他覺得這小女孩有幾分意思。若是尋常這個年紀的女孩遇到這種陣勢早就嚇破了膽,這個女孩卻還氣定神閒,看上去不慌不忙。
人群中有幾人交頭接耳說這小女孩有膽,說不定會是個身懷絕技的人物。尋常人看不出,慕雪臣卻瞧得細,他看得出這女孩不過是在強撐場子罷了,看這女孩的根骨身姿,雖是資質不凡,但如今看來並不深諳武藝,更別說去打贏這幾個精壯男子。
那女孩並不答話,為首大漢卻步步緊逼,笑道:“小女俠不說話,可是答應了?”
出乎慕雪臣意料,那小女孩冷然一笑,拔出隨身寶劍,道:“本姑娘知道了,倒是,定讓你跪地求饒,不過,你這樣的徒弟,本姑娘可不要。我乃理雲門內弟子,仙神之身,容不下你這等汙穢之物。”
那聲音,幾分稚嫩,幾分冷毅。
慕雪臣淡然一笑,卻只覺得這女孩魯莽,話也說的太狂。這一戰,她是必定要輸的,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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