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薛家到底是外人,其中的緣由他們哪裡知道的那麼清楚。老身知道,我們家老爺之前做了很多對不住你和薛家的事,可是,可是這人命大事,不能無憑無據冤枉老身這一家子啊。”小小氣得睚眥欲裂,指著那跪著的老婦怒罵:“你,你這潑婦,豈是在說我冤枉於你?”那禮部尚書的妻子不再回答,只是一味的求饒。太妃在位上氣定神閒,現在看見小小急了,也不再冷眼旁觀。“哀家不喜歡狡猾之人,你今日連夜進宮向哀家說這些,不就是為了掩飾嗎?掩飾什麼,還需要哀家來告訴你嗎?”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太妃一出手,那老婦的身子就癱了半邊。太妃以前給她幾分面子,不過是看在禮部尚書三朝老臣的情分上,現在這個臣子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皇權給皇上找事,今晚更是拿著面子當金子賣,那他還有什麼必要繼續容忍?
那老婦猶不甘心,張了幾次口,死死咬定:“沒有證據,你們不能血口噴人。”哼,蠢貨。太妃手上的茶杯一放,冷冷問著:“哀家便是汙衊了,你要如何?”明裡,暗裡,太妃偏著小小和薛家都是偏定了,你待如何?那老婦萬萬想不到千算萬算的局面竟然是一面倒的偏向自己不利的局面,頓時慌了手腳,語無倫次:“不,不,你們不能的,老爺說了我們沒事的。”“你如此說,就是承認自己真的虐待那雌兒致死了?好,很好。”
太妃也是動了怒氣,把杯子砸到老婦的頭上,砸的她頭破血流。“犯下此等畜生不如的罪行不思悔改,反而想著來矇騙哀家和皇上,逃脫罪責。好,你們真是把我和皇上當做傻子來耍,可惜你們不夠聰明。”空口就想要勝利脫罪,真不知道他們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還是太低估他和皇上的智商了。
皇上和雲硯聞說此事,雲硯關心,拉著皇上就過來了。皇上看著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老婦,腦海中有一絲亮光閃過,揮手叫人把那老婦拖了下去。
雲硯安慰著氣血不平的太妃,小小看見皇上登時紅了眼,面朝皇上跪下:“皇上,我想知道那薛谷到底是怎麼死的?”他作為沈墨的另一半,無可避免的知道皇上在大雍擁有最系統全面的情報,他想知道關在那尚書府門後的到底是怎樣的罪惡。
皇上皺了皺眉,他不想拒絕小小難得的請求,只是現在前禮部尚書等臣子身邊的探子他大都撤回,查明真相,他需要時間:“明日?”“謝皇上。”皇上知道小小心裡不好受,對這弟弟,皇上也是上了心的,上前扶起小小,擦了擦他臉上的淚水,訓道:“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愛哭。他的婚事到底是自己選的,怨不了誰。”小小知道皇上安慰人難得,配合的嚥下苦楚,笑著點了點頭。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拉著小小交給了等在宮外的沈墨。“愛卿,明日早朝後來御書房,朕有要事相商。”沈墨點了點頭,用大衣裹住小小,抱上馬車走了。
這次的事態非常的惡劣。哪怕大家都看不大起雌兒,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兒媳,可是也沒誰真的想要殺人啊,還是活生生的虐待致死。皇上不知出於哪方面的考慮,將調查出的死亡全過程以及原因在早朝公之於眾,甚至寫了佈告張貼在了罪犯欄上。
薛谷死得,的確悽慘。不論過程,單單看結果,大夫診斷他生前雙腿斷裂,手骨腳骨也叫人用巨石碾壓的粉碎,身上也有著累累的傷痕,新傷舊傷壘在一起,斑斑駁駁,全身上下,只有那張臉還算完好。
幹出這種事的,這哪還算是人,簡直就是畜生,不,連牲口都不如。
公告不過一日,群情激奮。
皇上面對如山的請求嚴懲禮部尚書一家的摺子和每日上報的人民抗議請願,硬是不動聲色,沒動禮部尚書一家的一根汗毛。
禮部尚書一家是在偷著樂嗎?是也不是。
68第六十七章
禮部尚書一家的確很高興;禮部尚書名孫天仁,一妻三妾,膝下兩子一女。本來他的生活很滿意也很美滿,可是一切從沈墨入朝以後都慢慢變了,他的孩子;他的官位;他曾經幸福的世界慢慢褪了顏色對他重新露出猙獰。他不甘,他怎麼可能甘心;看見薛谷的第一眼,血紅的殺意染紅了他的心。
他沒想到皇上如此輕易就察覺了所有的答案;暗地裡卻保下了他們。他的府外有著萬千的平民叫囂著要取他的性命,禁軍一站,無人敢闖;他的安全毫無威脅。當一家人正在高興和僥倖時,卻發現自己的小兒子不見了,尋遍府內的每個角落,沒想到卻找到了一具冰涼的屍體,就死在了當初和薛谷的婚房裡。他是愛著薛谷的,懦弱和愚孝讓他一再對父親讓步最後害了薛谷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