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探望故人的吧?
又過了兩日,蘭陵的朝見大隊終於是在午時前到達了長安城館驛。這一次,阿西勒·沙合夏提,阿西勒·沙合吉爾都來了長安,連同阿西勒·沙合古麗也一同來了。奉聖命前來接待的官員安排了蘭陵隊伍的食宿,便讓他們稍加休息。好等第二日再進行朝見儀式。收拾停當之後,阿西勒·沙合古麗嚷嚷著要上街遊玩,夏優璇和阿西勒·沙合吉爾無法,才帶了她上街去玩。
第二日一早,進行完了朝見,按規矩,明國自是少不了設宴款待一番的。晚上,果然由禮部策劃了一出接待外臣的國宴。剛一入席,夏優璇等人倒是左顧右盼的尋找榮瑾瑜的身影,沒多久,顧思敏入席,夏優璇還是裝作不經意的看過去。可仍舊沒有看到,期盼已久的身影。
阿西勒·沙合古麗也看了許久,便疑問,道:“皇姐,今天怎麼沒看見榮瑾瑜啊?”
那傢伙不在啊?那還真是無聊呢。
阿西勒·沙合吉爾,笑了笑,道:“古麗,皇姐可是跟咱們一起來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皇姐怎麼可能知道。”
阿西勒·沙合古麗咬了咬唇,略有不滿,道:“皇兄,我又沒問你,你多什麼嘴呀。”
真是的,就知道你不知道,才問皇姐的嘛。
阿西勒·沙合吉爾輕哼,道:“好,我不多嘴,回頭你想出去玩,也別求我。”
果然呢,怕是皇姐和榮瑾瑜才治的了你。
阿西勒·沙合古麗卻反駁,道:“哼,我才不求你呢。”
哼,我自己去玩,就不帶著你。聽說中原這裡,京城和江南最是好玩,看樣子皇姐和皇兄也不會帶我去的。不如,我自己去吧,這樣他們就管不了我了。
夏優璇卻似沒聽見一般,看著顧思敏,心道:顧思敏何至於如此小心眼,難道是出了事情,有了變故?
好不容易捱到了宴會結束,夏優璇出宮時,攔住一個小太監,道:“這位公公,請留步。”
那小太監見是蘭陵公主,立刻行了禮,問道:“不知蘭陵公主有何吩咐?”
夏優璇微微一笑,道:“沒什麼事情,我只是想問一下,皇夫榮瑾瑜他在什麼地方?可是因為有要事纏身,才至於今日沒有出席宴會?”
那小太監有些為難,想了想,才說道:“這,其實是半月前皇夫病了,所以回了榮康王府養病,想是病體未愈才不便出席宴會的。”
夏優璇又笑了笑,道:“原來如此,多謝了。”
那太監行了禮便離開了,可夏優璇倒是更多疑起來。離了皇宮,她便去了榮康王府,再找尋無果後,當晚,她又去了顧思敏那尋找答案。
胡俊快步進了御書房,便道:“皇上,蘭陵大公主在外求見。”
顧思敏頭未抬,手中的筆也未停下,就道:“讓她進來吧。”
胡俊應聲去了,而後便帶了夏優璇進來,待夏優璇站定,他又躬身行完禮退了出去。
顧思敏才放下手中的筆,道:“你果然來了,只是,比我想象中的晚了點。”
夏優璇,你可知道,我寧願對手是你。這樣,瑾瑜才不會受傷害,才不會牽連到諸多的無辜。
許是跟榮瑾瑜在一起的久了,顧思敏的心倒也柔軟起來,真不似以前的殺伐決斷了。
夏優璇沒有行禮,卻直言,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他在哪?”
顧思敏還能這麼平心靜氣,想必問題不大吧?
顧思敏掩不住的神傷,卻故作平靜,道:“他失蹤了,被人打落懸崖,下落不明。”
可顧思敏心裡卻痛得麻木了,不知是何種滋味。這表面的堅強,永遠都是外人能看到的,而內心的柔軟,也只有榮瑾瑜可以看的到。
夏優璇心下一驚,問道:“是趙王乾的?”
難怪,剛來京城的時候,就聽滿大街都在傳聞著,趙王因為忤逆貪贓,而被抄家滅族,九族三百餘口,無一倖免的事情。原來,顧思敏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動了怒,殺了趙王。
顧思敏緩緩的站起身,走向她,道:“嗯。我已派了人去尋找,卻一直沒有音訊,最大的可能,是在江南。”
夏優璇輕輕一笑,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顧思敏,也許沒有榮瑾瑜,我們能做朋友吧?還真是,相像呢。又或許,有他在,也能。
夏優璇又看了看顧思敏,轉身欲走,顧思敏卻突然,道:“等一下。”
夏優璇疑惑的轉身看著她,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