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嘴。
沈離一言不發,冷著臉離開了前廳。韓昕在院子裡轉來轉去,最後來到一間閣樓面前,門沒鎖,推門而入。
也沒有多破舊,反正地上散落了很多的書籍,灰塵厚厚一層,牆角的蛛網一個連著一個。想到這宅子是從一個沒落的大戶人家買回來的,有這樣一個書齋也不算奇怪。
韓昕在架子間穿梭,書都是寫詩集文章,隨便翻看之後也提不起興趣。眼神一排排掃過去,掃過來,這樣打發時間也很痛苦。長時間不通風,書齋裡面的黴味很重,韓昕自作主張推開窗,一股勁風吹進來,灰塵立馬揚起一尺高,案前沒有被鎮紙壓住的寫滿字跡的紙被吹到了半空中。
韓昕懊惱,都是自己一時手快,結果把人家的東西給弄亂了。手忙腳亂地把紙張收好重新鋪在案前,韓昕才端詳起紙上的內容。似乎是寫給誰的信,其中好像還有一段訴說衷腸的。越看韓昕的血液越來越冷。
這信上的內容是前朝的端王妃寫給一個男人的信,端王妃就是韓昕的小姨,而這封信明顯不是寫給皇帝的,言語熱情,讓人無法直視。
難道自己一直追尋的都只是假象嗎?端王妃真的是被賜死的?難道真的沒有什麼隱情嗎?而且天下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這麼關鍵的一封信就隨意地攤在了書齋裡?韓昕的思緒很亂。
又是一陣風,手中的信沒有看完,韓
昕就關上窗,出了這個書齋。要是他能夠冷靜一點說不定就會發現他手中的信還缺了幾張,如果他再仔細一點,說不定此刻卡在書架底下的那幾張關鍵的紙,他就能撿起來了。
從書齋衝出來,尋著路就跑,沈離疲倦地從房間走出來。看到反常的韓昕,喚道:“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兩個人在同一天先後上演變臉的戲法,不得不說命運弄人。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有點乏……對了,客房在哪裡?”很快地轉移話題,沈離也沒有在意。即使在意,那間書齋,他自己都沒進去過,更別說知道一些隱情了。
“好,我領你去吧。”
待韓昕回了客房,他又出了趟門,去香料坊看看。順便叫賬房給每個人都加了一吊錢的薪資,從沈父那一輩開始,香料坊的生意達到鼎盛,一年的製作出的香品一批批地運到皇宮,達官貴人的府邸。沈父善待下人是有口皆碑的,沈離後來接受,也是這般。
檢查了從香料群島購買來的原料,詢問了賬房這些天的進賬出賬,拿了一疊厚厚的賬本就回去了。
☆、第十五章
接連好幾天,沈夢似乎都很生氣。吳鸞表示很無辜,沈夢生氣的表現就是不睬吳鸞、不准他進房、不准他睡床上、最讓吳鸞痛苦的就是沈夢堅決不準吳鸞碰他。
第一日,吳鸞厚著臉皮蹭到沈夢的面前:“夢兒,有話好說。”在喝茶的沈夢動都沒動。
第二日,吳鸞起了大早,蹲守在沈夢的房門口,一直等到中午,都不見沈夢出來,耐著性子等來齊宇,催他進去看看,結果是被褥整齊,這房根本就沒人水果。當即黑了臉的吳鸞差點把桌子給劈了。
第三日,沈夢的人是見到了,但是吳鸞還是沒有和他說一句話。沈夢直接從他身邊走過,無視吳鸞,拉著沈洛音出了門。
第五日的大半夜,吳鸞敲開了齊宇的門。裡面的人衣衫不整,神情慵懶:“怎麼,吳鸞?大半夜來找我給沈夢知道可不好。”
“喝酒。”揚了揚手中的酒罈,吳鸞有點神志不清,顯然已經有點醉了。
這幾天沈夢的行為齊宇也看在眼裡,雖然搞不懂這兩人在玩什麼遊戲,但是吳鸞明顯摸不到北。算了,就當可憐可憐他了,於是點頭讓吳鸞進來了。
“你說,夢兒這幾天使怎麼了?”趴在桌上眼神迷離,話有點飄。
齊宇的衣服半個肩膀都敞開了,也不見他拉一下,只閒閒應了一句:“小夢兒啊,估計在玩遊戲呢。”
“遊戲?什麼遊戲?”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人聽到遊戲兩個字一個鯉魚打挺坐直了身體,紅著兩隻眼睛還不停地打著酒嗝。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估計這遊戲也快到頭了。”齊宇喝了一口酒,雖說這幾天沈夢不理睬吳鸞,但是卻還是在暗中觀察吳鸞的。今晚,我衣衫不整,吳鸞又帶了酒,不消一會兒,準要闖進來。正在想著,那邊門口就有了動靜,好在吳鸞還沒有喝死,立馬警覺地四處張望。
齊宇索性給個順水人情悄聲道:“吳鸞你去門口看看是不是小二打翻了我吩咐下去的桂花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