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鸞雖說不願意,但還是推開了門。眼前站了一個人,就是那個連續5天都不睬他的沈夢。此刻,那人正一臉彆扭地揪著衣角,緊咬著下唇。
“你來幹什麼?”這麼多天平白無故地鬧彆扭,即使吳鸞再忍讓,總還是想不通的。
“大哥寫來一封信,叫我疏遠你一段時間。”
這什麼和什麼啊,你大哥叫你疏遠我你就疏遠我啊,吳鸞不滿,說出來的話卻沒有波瀾:“那你怎麼不繼續了?”
吳鸞的架子還是要端一下的,但同時也留意著沈夢的一舉一動。即使在柔和的蠟燭下,
沈夢的臉色也不好看,想必這幾天他也不好受。吳鸞當下就心軟了,就等著沈夢先認個錯。
“嗚嗚嗚嗚嗚,我看到你進了齊宇的房間,他還衣冠不整,我擔心……擔心你……不要我了。”話音剛落,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抽抽噎噎,眼淚源源不絕。
吳鸞怕女人的眼淚,但是最怕的還是沈夢的眼淚。手足無措,連安慰都說不完整:“別哭,啊呀,眼淚怎麼那麼多,好了。”心疼地把人摟到懷裡,沈夢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吳鸞一個低頭,吻住晶亮的眼睛,吸吮著,喃喃:“不要哭了,好不好?”神情的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一邊倚著門稜的齊宇開口趕人:“真是的,秀恩愛的,一邊去,一邊去。”
擰好熱毛巾給沈夢擦過臉,吳鸞對於沈夢的行為還是很不解:“為什麼呢大哥要莫名其貌寫來一封這種信。”
“大哥不會騙我的,他既然叫我疏遠你,我就照做了。”後勁還沒有過去,抽噎的聲音時不時還會冒出來。
真是的,都來添亂。吳鸞揉著腦袋,酒喝多了人的反應就變得異常緩慢,想了好一會兒,才開口:“算了,這次就不計較了。”
沈夢在一旁差點以為吳鸞開口說:“那你就跟你大哥過去吧。”好在,吳鸞喝的太多,沒說幾句就倒下了。
沈夢其實不瘦,只是長期不動,所以身上堆積的大多是軟軟的肥肉,摸起來抱起來手感絕佳,這就是吳鸞為什麼每天都要抱著沈夢睡覺的原因。
隔天,吳鸞被宿醉後的頭給疼醒的,懷裡好像有個溫溫的物體,這幾天習慣了硬邦邦的床現下覺得臂彎裡的沈夢很不真實。手動,掐了掐之後又摸摸,粘手的觸感真真實實。緊了緊懷抱,生怕懷裡的人再想出什麼招數來折磨他。
等也等不到,看也看不到,即使等到看到,也不能觸碰。這幾天的感覺讓吳鸞受夠了,不想再經歷一遍。
想到沈夢說過是他大哥寫來的信,吳鸞才恍然大悟。這分明就是在教沈夢馭夫術,同時也是給吳鸞一個警告。好高明的招數,還好沈離理智,不像他的大哥,愛不得最好毀掉。吳鸞暗自慶幸,再想到吳舟接下來不知道會有什麼行動頭疼得更嚴重了。
吳鸞的動作吵醒了熟睡的沈夢,懷裡的人分明還是個孩子的心性,看著吳鸞甜甜一笑,沙啞著嗓子喚他名字。揉眼睛,伸懶腰,踢被子,還想睡回籠覺。
其實沈夢每天早晨都是如此,今兒個被吳鸞仔細地盯著,手腳都放不開了。自覺前幾日做的是有點過頭,所以,回籠覺省掉了,直接撲到吳鸞的懷裡,不肯抬頭。
手
撫著那人的發,吳鸞也捨得不開口去打破這片寧靜。
幾日後,沈離收到了沈夢的回信。展開紙,才看了第一句就知道是吳鸞寫的。惹著笑往下看,言語間都是怪沈離平白無故添亂,只一句,沈離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那句話是這樣的:雖然你的餿主意害得我差點以為失去沈夢,但是還是謝謝你,我吳鸞會用性命來保護他不受到傷害。
這樣就好,換的性命相護,足矣。
沈離難得心情好,韓昕路過,看他捏著信站著好半天不動。咳嗽了幾聲,沈離抬頭,眼眶好像微微溼潤了些。
韓昕裝作沒看見,提議道:“天氣這麼好,不如你帶我出去逛一逛吧。”
街市就是街市,人來人往,路旁商店林立,吆喝聲四起。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就是這裡是整個國家的中心。
“去喝茶吧。”在人群裡走,沈離拉著衣衫,顯然有點熱。
韓昕無語跟隨。
“我準備自己動手製香。”眼睛瞟著樓下的人流,韓昕淡淡道。
“以韓家的名義嗎?”轉挑軟肋戳,沈離嘴毒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當然是以沈家的名義。”韓昕轉過頭似笑非笑。
“隨便你。只要別出岔子就好。”沈離也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