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韓公子你問了,那在下就直說了。”想起那場大火,沈離的手都是顫抖的,“不知道,韓公子可否與中原的商家有過生意來往?”
眾所周知,韓家向來不涉及中原的生意,哪怕是原料上的交易都儘可能地在減少,更不可能有直接的金錢交往了。既然沈離問出了這樣一句話,韓昕就知道有事情發生了。
“沈公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家大宅被燒,除了在下的妹妹和小弟,包括雙親和僕人,無人倖免。”握著杯壁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捏到指尖血色全無。
“沈公子認為是同行嫉妒,所以下此毒手?”似乎猜到沈離的話中之話。
“不然就無從解釋了。”
沉吟了片刻,韓昕提出了一個問題:“會不會是你無意間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一手遮天的那種?”
沈離努力回想,吳鸞曾經是王爺,會不會是他引來了那場大火?吳鸞和沈離的結識也算是歪打正著。
衣衫襤褸倒在制香坊的門口,沈離一時心軟,便叫人把他從冰天雪地裡抬進了屋子。醒來之後,吳鸞就沒有再離去,跟隨著沈離,關係複雜。
吳鸞只向沈離透露過他的身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提,吳鸞這個人在被救的那一刻就把過往給封存。
“中原地帶,就屬你們沈家香料生意做得最大,樹大招風是必然的。然而想要扳倒你們沈家,不一定要藉助我們韓家的力量,有了權力,還有什麼事做不成?”一番話,似乎隱隱透著一種無奈。
韓昕拍拍沈離的肩膀,“沈公子,不要急。”柔聲安慰。
一時沉浸在憤怒和背上交織的情緒裡沒能自拔的沈離漸漸平靜,起身謝過韓昕的招待,沒再多留,就離去了。
都
是權力下的犧牲品,沈離,你已經不是第一個了。院子裡,幾盡美好,只要雙眼還能看到,那就美好下去吧。至於那些暗流,就任之深流。
採購的原料已經在3天之前運出香料群島,沈離只帶了幾個小廝,傍晚到達碼頭,卻找不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