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重傷的霍宵,正是霍宵尾隨殺害父兄之人的那次。
“表面上是愛國愛民的皇帝,若不是父王委曲求全這麼多年,恐怕現在曲家只剩他們一脈了。”莊親王沉聲道。
“想不到,皇上竟然……如此心狠,”曲承鸞咬牙切齒,“我身上之傷恐怕也不是警告,而是真正想要了我的命吧。”
莊親王難抑不忍,顫抖道:“本王以為表面謙和不礙他的事,他會稍微放過。”
曲承鸞立刻道:“並不是,兒臣身上這些傷當時幾欲致命!”
“你當本王不知道你是因何才有這些傷的嗎!”莊親王看著他,“鸞主,你若是能守得住風平浪靜過完這一輩子,可能也不會有這些事!”
莊親王一語道破,他與去寧皆是沉默。
“父王……”曲承鸞艱難開口。
莊親王揮揮手:“不用喊了,若不是本王千辛萬苦替你遮掩,你以為你這自以為事的小把戲能瞞多久!”
竟啞口無言。
“幸好你這黑鸞還只是與棲凰山作對,恰好順了皇兄的心思,否則你們早就出了大事!”莊親王憤憤道,“所以如今你偷兵符想要調兵,本王才會極力反對,你以為那金鑾殿上的人是瞎的嗎,何況你動的還是他的親兵!”
“王爺……”曲寧低聲叫道。
莊親王瞪他一眼:“說!”
曲寧扁扁嘴:“小人覺得,鎮疆軍這麼些年,恐怕心思也不在聖上身上了。”
“你是什麼意思?”莊親王立馬拉下臉。
曲寧慢慢回憶道:“我今早去拜訪那位將軍,若不是他有意將兵符放置在桌上,人又離去,小人是萬萬偷不到兵符的,甚至連兵符在哪都找不到。”
莊親王聽他說完,面色立即大變。
“你是說,他有意讓你帶回兵符?”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曲寧點點頭。
“快!快把兵符送回去!”莊親王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們怎會如此好心,分明是就要栽贓陷害了!”
被提醒了的曲承鸞面色未變,只道:“父王在說什麼,為何兒臣根本聽不懂?”
莊親王深吸一口氣。
曲寧走過來遞上一杯茶:“王爺息怒,世子還不懂事,衝撞了王爺還請見諒。”
“你們……”莊親王有些懵。
曲承鸞輕輕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