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他捧一壺熱茶等了好久。
“公子公子!”
一個小乞丐從旁邊悄悄走過來,低聲叫他。
聞人煌精神抖擻地衝他招招手,道:“你打聽到了嗎?”
小乞丐道:“那是自然,我們人脈多廣,整個金陵都有我們的人!”
聞人煌失笑:“好好好,厲害,快告訴我吧。”
小乞丐理了理思路,道:“那個人是不定時的才會回凝霜樓,你之前讓我在凝霜樓守點簡直是失策。”
他點點頭,小乞丐繼續道:“然後我就跟著他,看他不在凝霜樓的時候去了哪裡,公子你膽子也是大,恐怕這人來頭不小。”
廢話,小爺讓你跟蹤的是大啟神明之首,當然來頭不小。
“那人進的是第五將軍府,”小乞丐擠眉弄眼道,“本事真是不小,聽說皇上才剛剛封了第五將軍府邸,那人就能進出自如了。”
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重複問:“你說,他進的是第五霆女的府邸?”
小乞丐道:“是的,平時一般都在第五府,偶爾去一趟凝霜樓,真是個達官貴人啊。”
聞人煌心中一片驚濤駭浪,表情鎮定道:“多謝你了,這些銀子拿著,以後有事還會聯絡你。”
小乞丐拿了銀錢笑嘻嘻地道了謝,朝他說了句公子新年快樂就溜了,只剩他在牆角微微發怔。
鳳天與第五霆女還是聯絡的,而第五霆女卻又和曲承鸞霍宵有約,他們之間這些千絲萬縷的關係另聞人煌震驚了,他疑惑地慢慢走回街上。
今天藉著出來採購之名才得以出王府,自從和鳳天照面過他再出入王府已經不那麼困難了,也不需要再便裝,聞人煌只要想起上次被霍宵和沈琛二人合夥扮作女子便一肚子惱火。
“聞人公子?”一個聲音試探性的喊起。
聞人煌抬頭一看,頓時傻了眼:“阮……姑娘?”
阮正清穿了一件雪白的狐狸裘,明眸皓齒隱隱露著笑意,若不是他身後還跟著沈琛真怕這麼個大美人走在路上被人劫持回家作老婆了。
他眼神古怪看著這對組合,當日也是深沉送了阮正清回家,這兩人該不會……
“喂喂喂,聞人煌,你那麼是什麼眼神?”沈琛好笑道。
聞人煌清清嗓子:“自然是正直的眼神。”
阮正清好笑的摸了摸他的頭,不得不說這位美人即便做了女子也是極高的……
沈琛哼了一聲:“阮姑娘,這小子就是欠揍。”
阮正清笑吟吟道:“我看聞人公子倒是自小就聰明伶俐。”沈琛見兩人相見如故,便說去別處看看,讓兩人好好聊聊。
沈琛走後,聞人煌面色不變,低聲道:“阮大人,你可知鳳王最近所落腳何處?”
阮正清愣了愣:“難道不是和孔雀一起?”
果然,孔雀和鳳天的關係是全棲凰山都知道的,這不是秘密的秘密。聞人煌搖搖頭,兩人找了個街角的茶肆,點了暖手的茶湯,聞人煌低聲道:“我找人跟蹤了鳳王,他現在幾乎不怎麼回凝霜樓了,你也知道,現在凝霜樓是孔雀在打理。”
阮正清皺眉道:“我聽聞烏鴉和孔雀不和,現在如何了?”
聞人煌想起此人之前曾與烏鴉熟悉,便道:“你可知……孔雀的身份?”
阮正清茫然:“不就是……三使徒之一,鳳王寵臣?”
果然,這些事他們都不知道,不知曲名琨讓自己知道這件事也不怕走漏風聲?他思考了很久,猶豫道:“孔雀,其實是朝廷的人。”
阮正清瞪大眼:“你說什麼?”
聞人煌心一跳:“小聲點!”
阮正清慌張四望,見沒什麼可疑之人立馬低頭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聞人煌皺了皺眉:“二皇子為了脅迫我,曾抓捕過我。”
阮正清深吸一口氣,道:“我當年曾在二皇子身邊多年,此人……棘手。”
聞人煌心想那麼陰險毒辣的當然棘手,自己身子裡還有不知名的毒藥,雖不知何時發作,但總不敢放鬆警惕。
阮正清繼續道:“他自小似乎是與鳳王一起長大,當年的鳳王還未繼承棲凰山,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鳳王回了棲凰山繼承,而他就是那次被重傷了從此深居東宮。之後我與他共事時也的確發現他身體不好,似乎是受過重傷久不得愈的。”
聞人煌想了想,似乎的確沒見過他有過什麼大動作,平日裡看他臉色不好也以為是久居深宮不出才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