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做了夫人,整日鶯鶯燕燕,詩畫香草,不做什麼大將軍,不問世事,可是時不待人,不但未如願,還要親手殺了你,這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緣盡罷……”莫寇清咽不成聲。
“卻難為你本不喜朝政之事,為了我在那東疆之地駐守,終日撕殺。”
“無妨……”
“清,可會怨我?”
“自是不能。”
博雨堂一笑,火光下,真正的百媚俱生,光彩奪目,唇間晶瑩閃耀,如妖人般灼人氣息。
“你多殺戮,奈何橋必行下層,小心河中銅蛇鐵狗,孤魂野鬼拖你入水,遇見孟婆,不要喝她手中孟婆湯,一喝便忘今生前世……忘了我博雨堂。”
莫寇清掩面痛哭。
“在忘川河中等我,看見我從橋上過時,便喚我,如若那時言語不通,喚我未回,便唸詩。我定可聽見。”
博雨堂手起刀落,看莫寇清滑落自己臂彎。
笑吟:“君去奈何橋,獨路留雨堂。
願埋黃泉路,血染忘川河。”
流溪不忍,側目心痛,滿眼盡是流晴的面孔。難道自己和流晴也會是此下場?
這塵世難料得混沌不堪,情意真切難辯,博雨堂做這難為之事不過為了忠心二字,若是他人,何德得此忠心?
博雨堂掩了莫寇清雙目,打橫抱起懷中人,行往獄門處。
獄有十八層,層有丈尺高,博雨堂不識武,文弱書生體質,莫寇清雖小,卻要抱上這十八層,絕是難為。行過四層,博雨堂已汗如雨下,侍衛盡在其後,不敢出手相助,至六層博雨堂將莫寇清放下,復又抱起;至八層改為揹負,博雨堂已面色發青,嘴唇咬的鮮血淋漓,侍衛不忍,出手扶助,卻被博雨堂一眼看的心透涼,縮手回來。至十層,博雨堂體力盡盡,將莫寇清放置臺階,扣住其雙臂,拖行。一路顛簸,博雨堂幾乎步步跌到,卻不停歇,直至獄門。
著轎,行至明理大公殿外,已有仗陣、侍衛差侯著。博雨堂又將莫寇清帶至刑架下,解了自己外袍給莫寇清穿上,然後又將繩索套好了,輕撫了莫寇清的臉,生死一凝望,便拉那繩索另一端,每拉一下,莫寇清便升上一點,到掛上刑架,博雨堂手皮盡破,血流不止。黑夜無盡,親手將自己至愛之人掛上刑架,無風只聞血滴聲,聲聲如催命。
博雨堂立於血泊中,仰望莫寇清。
“此命不為君屬,君為人臣,命為人命,一命報忠心,來世但做連理枝,埋土盡深,只為你生。”
轉身離去,留下血路一條,直入那明理大公殿。
遠遠的,看見偏殿城牆上立了一人,流溪心裡一緊。怕皇上也心痛吧,可這造反之罪,罪不可赦,南王是皇親國戚,如何也是要顧顏面,只這莫寇清死後曝屍明理大公殿,威嚇心存不軌之人,卻苦了博雨堂,皇上怕是心痛博雨堂吧!
西廂 16
巫馬少穹正奇怪怎麼王宏還未給自己訊號,就聽見裡面一陣響動,暗想:“糟糕。”卻舉步不前,到底該不該進去?是不是時候?不由的心頭一陣亂。
楊清風微頓,推了門入內,卻見戚廣門倒在地上,王宏在一旁也傷的不輕,急忙上前扶了王宏。
“讓開。”王宏一揮手,強自撐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向巫馬少穹。
“副舵主!” 巫馬少穹扶住王宏。
“他,飛鴿傳書,通知副教主,說我們造反,我下藥時他就生疑了,若不是我纏住他,只怕……巫馬少穹!”
“副舵主。”
“可惜我無福看你登這舵主之位……”
“副舵主,不要說話,” 巫馬少穹心頭一緊,回頭就喊,“楊清風!”
“不用了,怕他不信我也飲了那藥,怕是救不活了。” 巫馬少穹知道王宏做事心狠手辣,怕是未留解藥。
“楊清風!”
楊清風低頭檢視,片刻抬頭看著巫馬少穹。
“怎樣?” 巫馬少穹急了。
楊清風眼神怪異,眉頭鎖住,緊抿了嘴唇,眼裡卻是流光異彩的閃動,似是隱忍。
“到底如何?”
“巫馬少穹,不若你娶兩個老婆吧?”
“?” 巫馬少穹一楞,不明就裡。
“這個,救是救得,只怕和丁一塵一般模樣。”
“啊?” 巫馬少穹睜大了眼睛。
“這兩個,只怕是一樣,都是氣不得動不得傷不得的主,今後也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