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一職,各屆御堂大人個個鐵面無私,黑麵黑心硬手碗,再難之案再奸之人落在明理大公殿,都過不了這黃泉路,可博雨堂不一樣,任這兩殿總堂的御堂大人,卻從不像往屆前任,黑臉無表情,卻是整天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各殿各堂到處遊走,整日裡不理公事般遊手好閒。
可這兵部刑法堂卻未拖沓過一事,和博雨堂就像一個白臉一個黑臉反過來似一個閻王殿般矗立在皇宮之東。
之前辦了個案子,才讓文武百官知道原來這博雨堂是個白麵閻王,笑面虎。
原戶部有個一高官的兒子在酒樓裡喝酒的時候鬧了事,弄死個戲子。本來是件小事,也就報到了一宗審理,可這高官上朝時去拉攏博雨堂,欺了博雨堂平日裡嬉笑無邊,好說話,卻被博雨堂笑回一句,“死人要償命啊。”弄的顏面全無,在博雨堂出的宮門時候著人說狠話,原來這高官還有個女兒是皇上的妃子,頗為得寵,所以無所俱持。後想不妥,便趁博雨堂生日之時親自領了兒子去博雨堂的黑炎俯慶生話合。
恰時候還有皇上、高官之女皇上的寵妃、四大王侯、兩位大將軍、尚書、太傅、各大小官員盡千數都在場,高官好話盡出,其子和皇妃也前後熱絡,博雨堂只是笑不答話,看是無事,知情的官員也都當合事佬,酒熱話酣正是濃時,兵部刑法堂的帶刀侍衛百數全到,拿了鐵證當堂捉了高官之子,博雨堂一句:“殺人償命,你卻在此逍遙,酒色俱全,實乃藐視朝綱王法,就地正法。”將他活活亂棍打死,其間楊天彧想出聲勸阻,卻聽博雨堂把高官連頭帶腳,所有作奸犯科之事說了個滴水不漏,連著把高官捉下,後又言此罪臣竟然還有一女伴君身邊,實在大大的不妥,將皇妃一併拿下,楊天彧笑不能語,聽任博雨堂所為,將高官和皇妃捉到明理大公殿。沒多時便殺了。
真真正正在自己生日之日,將個殿堂紅血染遍,博雨堂立在大堂中間,兩邊候著兵部刑法堂的帶刀侍衛,腳下躺著血泊中的死人,夜黑風高之中,吹撩他黑底金絲繡三雀,折枝海棠的官服,活脫脫一個人間閻王像,牢牢刻在文武百官腦中。
是所以,博雨堂從未想過會有自己為難之事,這等難辦,難的自己舉步徘徊。
皇上旨上寫道:“此門難進否,難乎?不難乎?難在心。”
博雨堂私心是想莫寇清毫髮未傷的離開,再找個人頂死就好,皇上卻是讓博雨堂思量,這人放的嗎?放了,於忠不忠,不放,與心不忍。莫寇清與自己自幼就交好,博雨堂自小就有了娶得莫寇清做妻之心,但一直迫於南王和皇上不合,不能動彈。私下也一直在找南王的破綻,想先救得其家人便可寬了莫寇清的束縛,怎奈這時間上還真是快馬難及啊。
“這可,如何是好啊。”
傾心殿。
流溪坐在堂下,楊天彧堂上審閱各地奏文,不得閒。
流溪心不在焉,已有三日未得流晴的訊息,難道出了什麼事?
“流愛卿?” 楊天彧擱下手中什物。
“皇上。”
“天時已晚,不若你回去歇息吧。”
“是。”流溪退出傾心殿,上了轎便回自己寢宮,半響,停了轎著了左易過來。
“大人。”
“恩,轉去兵部刑法堂吧。”
“是。”
於是轎頭一轉,直去了東邊。
“博大人。”果真在兵部刑法堂的侍衛帶領下,看見博雨堂立在獄門外。
“流大人。”博雨堂笑吟吟的迎過來。
流溪嘆了口氣,“博大人,此事不如請了皇上……”
博雨堂介面道“皇上已下了旨,想必已有定奪。”
“你可忍心下手?”
“哦?流大人可是知道我與莫寇清的關係?”
“非淺。”
“呵呵,”博雨堂笑顏如花,鳳眼微挑,膚色似透明般白嫩,雙唇卻血色慾滴的妖豔,“我是捨不得殺他的,只是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流溪一驚,看博雨堂轉身就進了獄門,急忙跟了過去。
“莫將軍?”一直走入深深的底層,方聽見博雨堂輕喚了一聲,那鐵欄之後果然一人立起。博雨堂著人開了鎖,行了進去。流溪站在欄外未跟進去,卻將兩人看的真切。
“讓你為難了。”莫寇清低頭道。博雨堂輕笑,挑了他的下巴抬起來看,“清,還記的我們小時侯的事?”
莫寇清一震,雙目淚落如珠,博雨堂俯下身輕噙了淚在唇間,微語:“本想納你入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