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流露熟悉火光,胤禩脫口刺他:“皇上忘了臣是什麼人?想要臣的命請想別的摺子,如此大費周章不符皇上雷厲風行的作風。”你金口玉言說我是怪物,就別自打自臉對著一個怪物起心動意。
皇帝已然起身朝他過來,面含譏誚:“你是什麼人當問皇考與良太妃,何必問朕。朕的天子做派無需你來置喙——該幹什麼你自清楚,可要朕來動手?”勞動朕親手為你寬衣,今兒你可就沒有囫圇衣服能讓你穿著出宮了。
胤禩沒有動。自行寬衣他不會,想走卻也不能,只能激怒皇帝,惹他怒火中燒只剩折磨。
“十弟在張家口因福晉病重而使行程滯留,許國桂身為宣化總兵肆意慢待皇子,致使十弟要親自煎藥,採買接受限制,臣請問皇上打算如何處置?”胤禩破罐子破摔,橫豎都是死,索性讓誰都不痛快。
皇帝果然一把抓過他四目相對,撥出熱氣直接噴在臉上:“八弟難道不知,是朕親自密諭許國桂“不可給他一點體面”,如此忠心臣子定要嘉獎。倒是八弟對張家口事物知之甚詳,連十弟每日所行都一清二楚,想來耳聰目明更勝於朕。”
胤禩一振肩頭抖開皇帝的龍爪,面露嘲諷:“皇上親命外臣不留半分體面予皇族親弟,比之先帝更勝一籌,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張家口誰是臣的耳目,皇上不妨猜猜看?”最好皇帝殘暴多疑心性發作,撤換半數官吏,讓姓許的損兵折將,為老十賠罪。
“八弟忘了,那亦是你的阿瑪,如此背後詆譭先嚴恩慈,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當真是‘柔性成奸’”。胤禩的拒絕激起皇帝暗藏已久的心火,他口吐先帝考語,欺身而上將人壓在金殿的金絲楠木四人合抱大立柱上。
胤禩面無表情:“先帝也說過‘父子之恩絕矣’,臣不過是尊了先帝上諭。倒是皇上登基,臣瞅著傳位遺詔上的字跡彷彿不是先帝親筆。”
作者有話要說:吐血先趕出來彌補失蹤的斷檔,八哥真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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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知我者妻 。。。
回應胤禩的是頸脖處猛地勒緊,皇帝冷厲的雙眼眯成一線,透著幾乎見血的殺意:“你敢再說一遍?”
胤禩勉強勾起嘴角:“再說幾次也一樣,只是皇上當真確定你想聽?”今日大有收穫,出乎意料。原本只是言語試探,想用激將之法讓老四怒極之下忘了眼前的事,但老四的反應卻讓他有了新的盤算。拼得一死也值了。
皇帝忽然嗤笑一聲:“伶牙俐齒,與你爭論神仙難贏。朕何苦同你一般見識。”他說完鬆開扼緊胤禩脖子的手,轉而撕扯他厚重的冬衣:“內務府的冬衣你都披身上了?嫌棄給的皮子不保暖,朕虧待你不成?”解開一層熊皮袍子,發覺裡面還有兩層夾襖,老八你到底有多怕冷?朕統共才穿三層。
胤禩沒功夫再說話,熊皮袍子被扔在地上,身子暴露在微涼空氣中繃不住瑟瑟發抖上牙打下牙,看上去分外脆弱不堪一擊。
皇帝幾乎聽見他牙齒擊打的聲音,憐心冒頭,將熊皮袍子攤開在地,將老八囫圇推到在上面:“地毯不夠暖,朕賞你恩典,病了歇三日不必上朝。”
原來不要臉面執意孤行不過是想弄傷他讓他沒工夫管老十的事情,或許還有旁的原因?皇帝的動作越發不像話,讓他難以在理清思路剝析下去。
“捂不熱的人。”皇帝一語雙關,解下他的狼皮護膝扔開了去,分開他的腿高高架起。
慘痛記憶湧上,胤禩臉色刷白了去,半響覺得一語不發皇帝事後想起難保不說他怨憤以對,於是咬著嘴唇吐出一個字來:“冷。”
皇帝果然笑了,手下動作加快:“一會兒讓你暖起來。”
皇帝沒有食言,在他強勢頂入的時候胤禩額頭有汗珠滾落,他用力撰緊了身下熊皮,不肯吐露半個喘息。
“準你喊出來,不許咬嘴唇。”皇帝認為老八裝死不吭聲頗為無趣,只有自己一個人賣力無法彰顯朕的能力!
胤禩嘴唇微微翕動,他很想問,皇上打算如何對應萬一可能會出現的孽種。但他很快自嘲,不過是一把紅花一抔落胎苦湯,還有什麼好問的?再多也就是一條命罷了。
皇帝卻把他輕啟微閉的嘴唇當做是情動的邀歡,輕笑一聲俯身銜吻,卷席了胤禩的舌頭激烈纏綿,末了一一掃過他牙齒,逼他嚥下彼此口腔中氾濫的甘甜汁液。自從太廟那次之後,皇帝就喜歡上了這個遊戲,並且樂此不疲。可惜老八沒過幾日就出宮龜縮府中不肯露面,今日難得他自動送上門來,定要盡興。
熱,很熱,幾乎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