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責罵義正言辭:“老八無非是隱射皇考糜費之名,或者心思更加歹毒,想讓朕日後有所需時沒有馬匹可用。還有,書寫奏摺用低劣破紙也就算了,祭祝時居然都敢用用陳舊殘破的桌案,還有什麼不敢的?朕昔日嘗說老八能力在諸兄弟間無出其右,這番行事可見非才力不及、智慮不到,而是存心如是,你們說老八是什麼意思?又要陷朕於何種不義?”
群臣皆默,廉親王在圓明園督辦傢俱呢,不在殿上,皇上您老人家問錯了人。
怡親王聽了皇帝斥責也覺羞愧,八哥這些摺子不都是當日上書房您讓擬的,為的是節省國庫支出給年羹堯攢軍費,張廷玉馬齊也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小九人見人愛, 天真熱情有才華,重兄弟情誼,不解釋
四哥終於從戀愛智商為零的詛咒中恢復精明本色,他和八哥是知己,知己知彼
這一章繼續過渡,下面爆出第三隻包子
身體不好胃病犯了,碼字處於暴躁狀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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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勞心悄兮 。。。
皇帝回內殿之後異常煩躁;恨不得把老八抓到跟前摔打一番掏開了心瞧瞧裡面是不是黑的。這幾日黏杆處的奏報透露出來的訊息不大美妙。老八私下動作頻頻;喜歡躲在書房裡練字;下了朝與隆科多說過話遞過眼色;還收過三阿哥的帖子過府吃兒子的滿月酒。
他這些日子對老八太和顏悅色了?還是自己生了個沒眼色的兒子,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是個人都知道老八是艘隨時會沉的破爛大船;居然還有人趕著趟兒地往上湊?
這個場景多麼熟悉,熟悉得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康熙五十七年之後。
老十四儼然自居儲君;出征時用正黃旗纛,不可一世。那時老八帶著一水兒的弟弟對著老十四諂媚討好;允禟可是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做路費,後來聽說還有幾次贈銀;都是幾萬兩幾萬兩的送。說是軍餉也就罷了;可老十四過生日的時候老九千里迢迢專程送去的九件金器是什麼意思?皇考生日都不見他如此上心。
康熙六十年老十四回京之前,老九可是出力出錢耗費巨資給十四翻修園子,這不是投機討好是什麼?!他真以為老十四要做皇帝啦?
想到這裡,皇帝發覺這裡面老八明面兒上還真沒什麼事兒。這更可惡,沒了他的暗示,老九那個只知道賺銀子的會做得如此猖狂?老八是用假仁假義收買人心,老九畫虎類犬,只會拿銀子砸人,小恩小惠。
眼看自己的兒子就要上套,皇帝坐不住了,不能把老八一個人放在園子裡。他心腸太黑要是在朕的寢具上做手腳朕可就要被他暗害了。
在皇帝日益暴躁的情緒中,朝臣的三催四請下,內務府終於再度忙碌起來,準備皇帝駕幸剛剛翻修妥當的圓明園。
皇帝想了半天,還是口諭讓廉親王先行返京,一同隨駕。他可不願給老八成事的準備。
……
圓明園裡廉親王端著笑臉送走了傳旨的人,才臉色煞白得坐在石墩子上,身邊侍候的高明嚇壞了卻寸步不敢離,居然也沒有使人傳喚太醫,只小聲說:“王爺可還撐得住?若是不妥當還是託病吧。”
胤禩懶得解釋,腹中一線刺痛一跳一跳牽動了五臟六腑,這個感覺他熟悉不過,罰跪太廟那一晚之前也是這般。
高明見自家王爺額頭汗溼稍停,才敢大著膽子上前親手替主子打理儀容,悄聲說:“主子腿疾犯了,不如還是告假回衙門歇一歇。”他隨胤禩在園子裡久了,有了上回的先例,哪裡不能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情形呢?想必主子心頭也清楚,只是這次皇上急招,是不是也察覺了什麼?可不能夠啊,劉聲芳一個半個月前就來了一次給王爺循例問診,那時可什麼異常都沒露出來的。
胤禩還是閉著嘴不開口,只拿手絹按壓額頭拭去冷汗。他也在想老四知道多少,腹中這個孽障來不來得及悄悄處理乾淨。
“主子可能動?若是不妥得緊,奴才這就去尋幾塊軟實的厚墊來,石上冷,倒春寒裡王爺可真經不住的。”高明知道自家王爺貌似最溫和好說話的,可骨子裡面強得很對自己也狠得緊。上回一碗桃仁紅花湯,咬得塞嘴的軟布都裂了,硬是整個晚上一聲不吭。
“你也說爺腿上犯了,尋軟墊做什麼惹人眼。上諭既然到了,咱們收拾東西準備動身罷。你扶我回衙門裡坐一坐,不許大驚小怪,省得有人生事。”
不過一息之間胤禩已久做了決定。老四不會容他第二次在他眼皮子低下做手腳,周遭必定佈滿了眼線。但若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