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分開!只要那個潑婦還是老八媳婦,縱使老八被圈禁了她也能正大光明一意糾纏,早晚壞事。
只是看守郭絡羅氏的人來報,女婢從安懇請替福晉延醫問藥,他們拿不定主意只得層層上報。等著劉聲芳帶了心腹前往時,已是晚了。那個女人掙扎了兩日,終於落下一個死胎。
皇帝自登基以來第一次生出心慌意亂,當下發下兩道口諭。一道送往郭絡羅氏居所,令嚴加看守,不可令其往來潛通訊息;二是補發給革去王爵的允禩,稱“若因逐回伊妻,憤怒於心,故意託病,不肯行走,必將伊妻處死,伊子亦必治以重罪。”
劉聲芳私下叩問皇帝,可要記入宮中太醫院書庫存檔。皇帝冷言笑道:“子虛烏有的事情,何必橫加一筆。”
男人們的戰爭從不留情,刀光劍影背後的女人用她們模糊了的面目,默默作陪,不能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慘烈了一半,會被群毆至死咩?說好不打臉的。
捉蟲
56
56、南冠楚囚 。。。
胤禩枯坐府中;想盡辦法用盡手段也沒能探聽到毓秀如今情形。那日他只顧分別在即的悲傷無奈;及至傍晚才擔心妻子身子恐受不住車馬顛簸;奔出房門;也只有層層把守的空落府邸。
毓秀已經不在這裡了。
儘管府裡到處還留著女主人的影子,但衰敗蕭瑟的氣息瀰漫著,消散不開。
索性府中採買並未受限;白哥受託跟著進出廚房的下人廚房,打聽福晉被扣在哪裡。一連數日才得了訊息;卻只能在門外遠遠看一眼,無從得知詳情。胤禩聽說毓秀居所守備倒比他這裡嚴密許多;越發焦躁不安,猶如困獸。
所幸這時胤禟經由董鄂氏傳遞的書信輾轉到了手裡;總算在連月打擊中;第一次看見了振奮人心的好訊息。
老九決意桃代李僵,金蟬脫殼。
也許是先前胤禩對何升的懷柔策動起了作用;也許是老九對皇帝連番打擊、連帶妻族岳丈皆被落罪的形勢終於有了警惕與不安;或者是穆景遠臨行前的殷殷叮囑總算讓他有所意動;又或者是何升因何家被皇帝發落抄家落罪,在明知死路一條的情形下終於選擇替主子做最後一件事……總之,主僕二人有了動作。
胤禟送往京城的私信向來走明暗兩條路子,先前自騾夫鞋襪中搜出的暗語信函不過是幌子,用的是舊事格子,在信頭上有三點為記。胤禩識得,才敢在養心殿當著胤禛逐字譯文,將水攪渾。
真正的書信,已隨著往返於青海與京城的商賈手中,輾轉到了九王府上。只是為了躲避嚴密監控,商隊中途繞道天津,費了不少時間。
信紙有限,不過寥寥數語,只說大略未涉詳情,胤禩不免又喜又憂。九弟終於聽進他的話了,只是如今老四耳目何其之多,更衣幾次用膳動了幾筷子都能知道,在這時做小動作委實不易。
不知九弟想了什麼法子?
胤禩素來未雨綢繆,揣度胤禛心思亦能中十之八|九,這一次卻杞人憂天了。皇帝耳目眾多,但大多用在了他身上,遣往西寧的人便是再得力,畢竟天高皇帝遠,監視暗伏了將近四年,每日喝得茶水都是苦澀難以下嚥的,新鮮蔬果更是千金難求,早巴不得回京了,其中自以楚宗為最。
允禟對自己下得狠手,自從雍正三年穆景遠被拘囚回京之後,不吝飲食葷腥,每日大食肥膩油厚,不出兩個月就虛胖臃腫脫了形。西大通的商品貨物早被胤禟炒得虛高,看守的人俸祿微博,每日咬牙切齒看著流水般的席面抬進抬出。主子用不完的,自有僅剩隨侍的幾個奴才當著他們的面大嚼,再用不完的,當著皇帝奴才們的面倒了餵狗。
這樣明火執仗的挑釁京城的皇帝也在例行奏報上知曉了,但他對老九層出不窮的折騰法毫無興致,只當著臣公之面斥責一句:“塞思黑痴肥臃腫,弟兄輩戲笑輕賤”,便又全身心投入折騰老八的畢生大業。對於老九據說腰如籮筐的憨肥形象不怒反喜,就差命宮中畫師連夜奔赴西寧繪真人像一張,送給老八賀壽。
但他還來不及付諸實施,紫禁城西郊的一把通天大火讓皇帝整整一盞茶的時間回不過神來。
事實上,到了塵埃落定之後,他才明白,或許那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切,一把烈火毀了他與他之間最後的可能(四爺自行臆測)。
郭絡羅氏被休離歸家之後,胤禩一反常態,每日借酒澆愁,拒絕用太醫院的湯藥,甚至口稱有毒,不敢用。這自然讓皇帝十分惱火。
二月六日,劉聲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