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青春懵懂”的四字詞語被摔得屍骨無存。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長大了。。。

☆、生活驟變

如果用一個顏色來描述張林鑫十四歲那年的暑假,就是白色,漫天的白色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從來都沒參加過葬禮,人生中的第一個葬禮現場竟然是他最親的親人,是那個每天晚上都會咪點小酒,然後紅著臉和他說笑的爸爸。

每年暑假的那個夏天,都是張林鑫賺錢的最佳時機,他可以跑到鄉下的稻田和水溝裡抓泥鰍和黃鱔,要是戰果豐厚,可以拿到鎮上賣好多的錢,夏末開學的學費就是這麼賺來的。

而今年暑假他也賣力的在鄉下摸泥鰍,可是身後卻沒了聒噪的金財同學,而是安靜到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的小漾兒,四歲的小漾兒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好糊弄,愣是追著他的屁股跟到了鄉下的田邊。

“你這小傻瓜,哥可是要在這兒呆到晚上才回去,你跟過來陪我曬太陽啊!”張林鑫的頭髮剛剃好,光溜溜的腦袋在光照下顯得特別的閃。

小漾兒覺得他的腦袋亮得他晃了眼,兩隻小手掌捂住眼睛,搖搖頭,腳力還沒很安定,兩隻腳飄乎乎的走到張林鑫的身邊。

少年低頭看著他笑了笑,從兜裡掏出一張報紙,本想著吃飯的時候鋪一下地面放飯,現在可好,變成了墊在小漾兒屁股下的墊子了。

“做好了,呆這兒,別亂跑,我就在這邊摸東西,要是餓了就拿這袋子裡的東西吃。”張林鑫把塞了些小零食的塑膠袋放在他的腳邊,又不嫌熱乎的湊過去在他的臉上啵了一口,衝著他小虎牙一露,撩起褲腿往泥田裡走去。

小漾兒無聊的看著張林鑫東摸摸西摸摸,塑膠袋裡的東西他是一點兒也沒碰,他懂得這裡面的東西是他哥一天的伙食,他還沒饞到把他哥的飯都給吃了。

而在泥地裡摸泥鰍的張林鑫則一直抱怨著不靠譜的金財,本來說好的今天要陪他一起來挖泥鰍的,可那人晚上玩得太晚,今兒個早上起不來,大夏天的,得虧他還睡得死,在他屁股上狠得一拍後便自個兒走了,這才給了小漾兒有機可趁,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怎麼甩也甩不掉。

不過有個人陪也挺不錯,雖然他家小漾兒不會說話,可至少看著有一人等他,心裡也覺得舒爽,每次抓到一條泥鰍,他都會跑過去嚇嚇小漾兒再把泥鰍放到桶裡,可不知怎的,小漾兒還一次都沒被黑不溜秋的泥鰍嚇到過,反而還笑得露出兩排閃亮亮的牙齒衝他傻樂。

張漾一樂,張林鑫就覺得特好玩,全是泥的手捏住他的小臉袋,故意把那張白皙的臉糊了一把泥,“咱小寶貝怎麼就曬不黑呢?”

回應他的只是張漾笑得更燦爛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黑乎乎的臉往張林鑫的胸口蹭,在白色的T恤上畫了一朵黑色的花。

“你這小壞蛋,今天我們就早點回去。”踢了一腳裝滿小半桶泥鰍的水桶,張林鑫走到一條水溝旁洗了洗身上的爛泥。

那天是張林鑫最後一次也是張漾第一次去鄉下田裡抓泥鰍,泥鰍還沒到家裡,就倒翻在樓層的大門口,小半桶的泥鰍在地上活蹦亂跳,濺起許多泥點子。

牽著張漾的張林鑫在樓層門口碰到一臉慌張的金家母子,當聽到平時和藹的金嬸兒尖著嗓子朝他大喊的時候,他就呆掉了,這說的是什麼話兒,怎麼會呢?

她說:“鑫子,你爸在工地上出事兒了,快跟嬸兒去醫院!”

只是一愣,一把抱起還不明所以的盯著他看的張漾,急衝衝的跟在金嬸後面,金財知道他這是嚇到了,拽著他的衣角安慰,“鑫子,別急,有可能是輕傷,鑫子,別急啊!”

張漾不明白的把頭擱在張林鑫的肩頭,圓溜的眼珠子望著不停和他哥說話的金財,嘴巴一張一合,好像在說爸爸,怎麼了?

金財看不懂小漾兒的唇語,只是揉揉他的後腦勺,繼續和鑫子嘮嗑,他不想鑫子想太多。

一來到醫院的急症室門口,一路上都沒開過口的張林鑫便拖拉著涼鞋衝到雙眼無神的張母面前,“媽,怎麼回事兒?”

張母低著腦袋,背脊一拱一拱的,這個女人在被通知自己男人送進重症急症室後一點兒也沒亂了馬腳而是冷靜到過頭,回家取身份證,取錢,每一個步驟都沒遺漏,甚至在她的臉上找不出一絲慌亂,直到聽到她兒子聲音,這才忍不住失聲痛哭,抱著兩個兒子在急症室門口哭的淒涼。

張林鑫雙手環住此刻顯得特別脆弱的母親,他的母親從來都是一個要強的女人,從未在兒子面前露出過任何一絲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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