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不知道張漾會這麼在乎。但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管他呢!他腦子有病,過幾天我就帶你去見我媽。”這番話不無含帶了賭氣成分,張林鑫抓了抓腦袋,看著目瞪口呆但卻笑開了臉的白芸,又被她那傻樣兒給逗笑了,想著還是得給人姑娘說明白了,在感情上,他向來不是唧唧歪歪,吊人姑娘胃口的人,“白芸,鑫子哥跟你直說,我跟你就是哥妹的關係,你以後要是有什麼難事兒,都可以來找哥。要是談到處物件的事兒,咱們還是不適合。我這輩子看來都沒法好好成個家了。”
最後一句講得尤輕,白芸並沒有挺清楚,現在她耳朵裡都是“哥妹,不合適。。。。。。”這兩關係詞,她的勇敢追隨還是落了一場空,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強顏歡笑的點點頭,很是擔憂的看了眼大門,“這麼晚了,張漾會去哪兒?不會出事兒嗎?”
“那白眼狼精著呢!怎麼的,他也吃不了虧!”張林鑫嘴裡滿不在乎,可心裡早就急成一團毛線了,那孩子從沒有過突然摔門離家出走的行徑,這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他能去哪兒。
“鑫子哥,我們出去找找吧,這天都黑了,一個孩子在外面不太安全。”白芸焦急地看著窗外,黑黝黝的一片,只有路邊的一盞破掉了路燈,還勉為其難的亮著幾絲光。
張林鑫也朝窗外瞥了幾眼,他撂不下這張老臉,張漾剛才那頓無章法的亂吼,他通通都看懂了,心裡直罵這白眼狼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這事兒可真夠操…蛋的,愛咋咋咋地!
“沒事兒,又不是三歲小孩,早就成年了,他有膽子出去,那就有膽子敢在外面過夜。”嘴硬的毛病上來了,張林鑫甩甩手,“睡了睡了,吃個飯也折騰半天,累死了。”
白芸神色擔憂的看著走上樓梯的背影,三十而立的男人背脊挺拔,但卻帶著絲落寞和憔悴,手掌扶著扶手,步子很慢,偶爾還會停一步,似乎是在猶豫,可最終還是聽到了臥室的落門聲。
“這哥倆的關係怎麼就那麼奇怪呢!”白芸自言自語,茶几上的熱茶原封不動,差的只是茶涼了。
瀟灑的離家出走,張漾摸了摸口袋,身無分文,甚至連手機也沒帶,他故意走得很慢很慢,也沒有走遠,就在自家周圍的風景帶裡溜達,可他哥竟然沒有追出來,也沒有出來找他,這讓他窩火,煩躁的蹲坐在一塊大理石上,十指穿插在髮間,不住的撓搔,怎麼就沒出來呢?不就是朝他吼了幾聲,但又沒真的吼出聲,怎麼就真把我給丟在外面了!
操!無聲的咒罵,張漾扒拉起褲腿,抬頭看著剛熄了燈的房子,他拉不下臉去敲門,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盯著自家二樓角落裡那間沒有關窗戶的臥室,索性這別墅構造還挺人性化,至少給一些賊留了條活路,別墅最邊上有幾塊裝飾用的玻璃石,那還是張林鑫在裝潢設計公司被人忽悠了給按上的,看上去是挺不錯,可那也忒招賊惦記了,剛搬進來沒多久家裡就被賊光顧過好幾次。
曾經勸過他哥好幾次把那華而不實的玩意給卸了,可他哥不捨得,那幾塊漂亮的玻璃石價錢老貴,所以愣是把那玻璃石給留了下來,為了防賊,張林鑫還專門把臥室換成了連著玻璃石角落裡的那間,所以現在張漾正像個賊似的,猥瑣的爬著玻璃石。
真正實踐過,才切身體會了一把做賊的不容易,不僅得體力好,平衡力還得頂棒,最關鍵的,要是高空作業,還得沒有恐高症,已經累喘吁吁趴著窗臺的張漾雙腿發軟的看著地上,你丫的,我有恐高啊!臥槽,我覺得要死了,呼吸不通暢啊!臥槽,臥槽,臥槽。。。。。。
大喘了幾口氣後,兩眼珠子總算是從盯地面的狀態回到了開了條小縫的窗戶,幸虧腿長,還能踮著不遠處的玻璃石上面,只是恐高帶來的恐懼感快把他的力氣都給消磨光了,十指牢牢的扒著窗沿凸起,無奈與實在是沒力氣自己爬進臥室,可又講不出話,所以急得直冒汗。
一棟別墅兩樓角落裡,一隻巨型的蜥蜴正趴在牆上,姿勢扭曲,臉憋屈的通紅,想要抬起手臂拍拍窗戶,可就怕分了神而從二樓掉下去,這下可是急得眼冒金星了,典型的都脫了褲子了蹲坑上解決完了,卻發現沒帶紙,那急得只剩下蹬著兩腳直嚎救命了!
但悲催的是那是隻巨型蜥蜴並不會說話,張漾張大嘴喊了好久,也沒發出清楚的呼救聲,只有像小貓一樣的嗚咽聲。
躺在床裡的張林鑫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能聽到外面傳來斷斷續續奇怪的響聲,心裡焦躁的很,當再一次聽到那聲兒後,頭皮都發麻了,忙衝著聲源衝了過去,拉開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