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丟下手中的小說,匆匆跑到對方面前。
“啊,老哥。我已經把你原來的房間整理好了。不過那裡有股怪味,所以你睡我那裡好了,我就搬到那間房間去。”
實在沒有勇氣正視眼前這個昨晚被自己毛手毛腳的男人。在像開機關槍似的把話說出來的期間,一海始終沒有對上男人的視線,甚至連表情也有點僵硬而不自然。
德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如往常一樣,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謝謝。但我還是回自己的房間睡好了。”
“都說有股怪味啦。總之決定了,我睡你那兒,你就睡我的房間。我已經把自己的東西搬進去了。就這樣啦。”
對待硬邦邦的石頭就得用強硬的態度。要是有一點點讓步的話,就會像易碎的雞蛋砸到頑石上一樣,只會落得一敗塗地的結果。
話一說完,一海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回那間直到昨天為止都只是雜物房的房間裡。一關上門,他就像全身脫力似的,靠在門上慢慢滑倒在地,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隔離了病毒體,他就不會繼續生病下去了。總之,以後他要儘量避免和老哥接觸,不交談,不碰面,把他心中狂奔的脫韁野馬牢牢鎖在陰沉的馬廄裡。
“不過話說回來……”
看著眼前這間在搬離了所有大件小件的雜物,除了隱約飄蕩著的怪味以外,總算大致恢復原貌的房間,他不禁感慨起來了。
“老哥的房間還真是煞風景啊。”
簡直就像小旅店裡僅供睡覺的單人房。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加上一個衣櫃,這就構成了這間空蕩蕩臥室的全部了。和那個撲克臉主人一樣,這間臥室給人一種嚴謹無趣的感覺。
真是物似主人形呢。
垂頭喪氣地坐在有點髒的地板上,一海再次重重嘆了一口氣。
無論怎樣都能聯想到那個石頭老哥。簡直就像被病菌侵佔了身體每一個角落似的。哪怕最微小的細胞都在對能挑起思念的事物做出劇烈的反應。
說什麼“儘量避免和老哥接觸”啊?單單想到那個男人就在自己的隔壁,他就感到心臟狂跳不已,呼喊著想去見那個人,和那個談話,哪怕聊些無聊得像白開水的話題也好。
突然想起小學的時候,有一次因為老哥沒有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