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栩被吼得有點犯怵,縮了縮脖子,“情況那麼緊急哪有時間考慮影響。”
“你這歲數,進去蹲個幾年出來你兒子都不認識你了!衝動之前想想你兒子行不?都是成年人了!”
衛栩啞然,這警察也忒神了?眼睛一搭就知道他有兒子?堪比聯邦調查局啊!
“警察同志,我知道錯了,我已經深刻認識到我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造成的影響有多嚴重……什麼時候能放我走啊?”
“先等等吧,已經通知家屬了,到時候協商完怎麼賠償,就能走了。”小警察的嚴肅表情已經隱隱顯出破碎的跡象,似乎在強制憋笑。
衛栩回頭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又湊近問道:“我是不是沒什麼大事了?”
“沒事了,對方傷得不重,輕微傷協商一下就行,坐這兒等人來領你就行了。”小警察的態度已經變得非常溫和,把旁邊裝滿水的紙杯推過來,“喝口水,慢慢等,不著急。”
衛栩有點受寵若驚,剛才那個聲色俱厲的警察叔叔哪裡去了!怎麼變得這樣平易近人!畫風轉變太快小心臟承受不來啊喂!
“謝謝警察同志。”
顫巍巍地接過來水抿了一口,又放下,猶疑地看著小警察。
小警察神采奕奕,提起筆又開始發問:“講講打架經過。”
“哦,我先揚了他們一臉沙子然後用膝蓋往上面一頂,又用手肘往下這麼一撞,他就倒地上了。”
小警察記錄完咬著筆桿,無比認真地開始思考,一分鐘後,異常認真地說道:“你這樣打的前提是有沙子,如果沒有沙子你就像我這樣。”
小警察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開始比劃,配以溫和的講解,“如果對方用兇器指著你,不管是槍還是刀,先跟他說話分散注意力,然後用全身力氣去撞他,用這裡,肩膀這裡有塊骨頭,快速撞。”
衛栩和派出所的小夥伴都驚呆了,旁邊的警察也一臉詫異地看著這邊,小警察毫不自覺,還招呼個同事過來一起示範。
倆人擺好架勢,同事應景地握著一支筆,小警察開啟嘴炮:“所長好!”
同事臉色一變回頭準備跟所長打招呼,結果小警察卯足了勁衝過來一隻手握住同事拿筆的手,並且用另一邊的肩膀狠狠撞擊同事的咽喉,迅速把他往牆上再一撞,手裡的筆掉到地上。
“吶,這樣兇器就掉了,你可以選擇踢走或者收為己用。”小警察撿起筆反握在手裡,繼續講解,“像這樣握住,然後出擊速度要快,要削不要捅那樣會出人命的!防衛過當也判刑的!”
這時悲催的同事剛剛調整好呼吸準備離這個發神經的小警察遠一點,不料還沒等逃跑他就拿著筆當做刀c花c花迅速出擊,可憐的同事脖子上胳膊上被劃上油筆道道。
同事暴怒了,開始不由分說地發起一輪攻擊左勾拳右勾拳,小警察用胳膊護住頭部,漸漸後退,還不忘講解:“捱打也是有訣竅的,不能把脆弱的地方露出來,比如咽喉,腹部,這些地方打到就是重傷,別的地方即使是骨折也不會傷及性命。”
衛栩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組織語言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了,他不是因為打架鬥毆被抓進來說服教育的麼?!怎麼變成對打技巧特長班的教學了?!
“魏晉,你在幹什麼?”突然出現的不明人士輕描淡寫說了這麼一句話,衛栩回頭,那個人臉上帶著微笑與無奈。
被喊到名字的小警察蔫下來,垂頭喪氣,“在做筆錄。”
“做筆錄需要對打?”
“咳咳,情景還原。”
“做完筆錄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那個人就極其瀟灑地走了,魏晉很鬱悶,周圍的同事都在幸災樂禍地壞笑。
重新坐到衛栩的對面,魏晉深吸了一口氣,把本子往前一推,“你看一下筆錄沒問題就簽字吧。”
衛栩愣愣地把字一簽,又推回去。
魏晉往門口瞄了一眼,從抽屜裡掏出n多個本子放到衛栩面前,諂媚道:“栩哥,我是親衛隊的,我們全家都喜歡你,給我們簽名吧!”
衛栩怔住,沒想到他自己一個過氣的藝人進一次局子還能遇到自己的米分絲,還是如此……逗比的一個人。
真是喜憂摻半。
一一簽完之後,魏晉開始碎碎念:“我的,我妹妹的,我奶奶的,我媽的,二姨媽的……嗯都有了!”
魏晉的臉上露出幸福的微笑,衛栩也跟著一起傻笑,時至今日,他以為親衛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