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對坐在機關椅上的馮衍真抱拳,“此番前來,是請先生加入本王帳下,為攻打牽蘿一事出謀劃策。”
“好,我去。”馮衍真沉靜如淵,對他投來的目光未曾有半點閃躲,回答得更是乾淨利落。
如果說靜王是光芒四射的太陽,那麼馮衍真就是深不見底的黑潭。太陽所散出的光芒到達他那裡,就全數陷落,連一點反光都瞧不見。
靜王對這種情況,不能說沒有半分氣惱。
拂靄……看你能避本王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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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快進來嚐嚐今年的糖醃玫瑰……”
機心推開門,笑盈盈地望向院門外,卻看見歸晴孤零零地蹲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在他的對面,是張空蕩蕩的機關椅。
“好兄弟,這是怎麼了……先生呢?”機心見此情景,不由得心頭一沉,連忙上前扶起歸晴。
歸晴抖抖嗦嗦地站起身,臉色慘白,滿臉淚水:“靜王來了……拂靄被靜王帶走了……我、我沒有辦法……”
權勢、智謀、甚至體格……無論是哪一方面,都無法與靜王抗衡。所以沒有辦法留下那心心念念愛慕著的人,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帶上馬遠去。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過自己的軟弱無力。
“靜王來過了?”機心有些詫異地反問一句後,頓時明白了些什麼,眉頭輕輕皺起,恨恨道,“可恨那程知府竟一直瞞著……要是早些知道的話……”
不過,現在追究這些也晚了。
“先生臨走的時候,可曾留下什麼話?”機心咬了咬下唇,快速整理了一下思緒。
“拂靄說……讓你我保重。”歸晴垂下頭,直哭得泣不成聲。
“……好兄弟,收拾收拾細軟銀錢,隨我離開這天水城吧。”機心沉吟片刻,終於長長嘆了口氣。
“為何,為何?!”歸晴聽完她這番話,伸手抓住了她的肩頭,淚眼大睜,“我不要離開這裡,我們一起想辦法把拂靄救出來好不好……姐姐,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好兄弟……你太高看姐姐了。這個世界上,有可以辦到的事情,也有不可能辦到的事情。”機心苦笑一聲,任歸晴抓著肩膀,“我的那些小心計,比之先生又算得了什麼……明說了吧,先生他自己都不再作逃脫指望。他留下那句話,就是讓你我快快離開事非之地,以免惹禍上身,到時逃都來不及。”
是的……馮衍真看得很清楚,靜王想要的,只是他一個人而已。如果他對靜王的相邀推三阻四、抵死不從,那麼以靜王的性子,難保不以歸晴機心性命相威脅。與其鬧到那種地步,讓大家都受到傷害,不如一開始就隨靜王去了,還歸晴機心自由。
“既是如此,姐姐你快走吧……我、我不能走。”歸晴慢慢鬆開機心的肩膀,用手背擦乾眼淚,聲音低緩卻堅決,“無論有沒有辦法救他……畢竟,留在天水一日,就有接近他的機會。”
“聽姐姐一句勸,歸晴。既然靜王帶他走了,他就是你再動不得的人……”
機心急促的話語猶在耳邊,歸晴卻已經轉身離開,不再看她一眼。
我知道,我沒有力量可以從靜王那裡救回拂靄……但是,也絕不願就此放手。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對不起,機心姐姐……辜負你一片苦心。
歸晴快步行走著,一滴清淚再度從眼角滑落。
機心望著歸晴倔犟遠走的背影,終於跺了跺腳,咬牙追了上去。
這兄弟……平素瞧著溫溫文文、善解人意的一個人,犟起來還真像頭驢。
聽到背後腳步聲響,歸晴腳步漸緩,淚眼迷朦地回過頭來。
“我陪你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法子。”機心望向歸晴,滿臉無奈,“你一個人怎麼成。”
歸晴的淚水霎時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唇邊卻泛起了個真實的笑容。
謝謝你……機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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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所率大軍在天水城稍事休整後,便浩浩蕩蕩開往冀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