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放在一邊,順手取出了另一張嶄新的宣紙,隨口道:“莫要多嘴了。”
“公子,我是說事實,王爺他……”
“公侯王孫之家皆是妻妾成群,他即是王爺,又怎會只守著一人。”說得風輕雲淡,好似在說一件不關自己的事。
紙鳶沒再說話,只是懵懵懂懂地點頭,“哦。”
今日難得南宮煦夜有閒情在府中練劍。熙陽王府的後院也算寬敞,被長廊圍了大半圈的空地便當做了平日裡熙陽王練劍或是擺宴席的地方。
南宮煦夜身著白色窄袖滾金邊的衣袍,頭髮用一根發繩高高紮起,比起平日他的著裝,今日穿得要年輕了許多。本就不太老,也就是二十四的年紀,平日裡卻金冠束髮,一身麒麟服,外加那一張十分沉穩的神情,倒也顯老了一些。
白色衣袍的男子揮著長劍,抵擋住藍衣男子橫劈過來的劍,而後再順勢一躍,快速躍到藍衣男子的身後。本想從後面襲擊,藍衣男子察覺便立即轉身,反手劈劍,用劍刃擋開刺過來的劍,身子再迅速往旁側一移,而後反守為攻,再次出擊。
陪南宮煦夜練劍的是他的貼身侍衛宇嶽,跟隨也算多年。貼身侍衛的身手與他不相上下,一起練劍還可一同進步。
一白一藍的身影有如兩隻翩飛的鳥,衣袂翻飛間,刀劍相碰的聲音幾分悅耳。
藍色身影快速飛向空中,白色身影亦腳尖點在地上,往上施力,身子便在半空之中。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格外響亮,再然後,白色身影將手中的劍刺了出去,故意刺偏了幾分,藍色身影正得意,卻不想那刺偏了的劍順勢迴轉,重重擊在藍色身影的手腕上。被打中了手腕,那手中的將便甩了出去。
南宮煦夜將對方的劍打出去之後,往那劍落地的方向看去,卻看到了一個紫色的身影,他立在長廊前面的小石路上,一雙眼睛正好看著這邊。
只是那柄飛出去的劍向著他而去,南宮煦夜心裡大驚,身子還在半空之中沒落地,便在空中做一個翻身,向著那柄劍落地的地方去,口中驚喊:“傾之!”
揮劍劈開將要打在紫衣男子身上的劍,但是落地衝擊力過大,若是不止住自己便會將他撞開。於是到最後只能攬過他的腰,將他抱著脫離地面,再腳尖落地,在原地旋轉半圈,撤掉自己的慣性。
紫衣男子被他擁在懷裡腳離了地面,在空中旋轉了半圈,那紫色的身影便猶如一朵瞬間綻放的鳶尾花。
旋轉時,四目共對,一時間眼裡在沒有外物,只容得下一人。
誰知,還有後續,一小廝用木盆端著一大盆水路過那長廊,誰曉得熙陽王方才用劍劈開的劍竟然往他那邊去了。他一個情急便用手上的盆子擋住那飛來的劍。
而那盆中的水,正好向著長廊外潑了出去,潑在了……熙陽王和王妃身上。
熙陽王還沒站定便被一盆水從頭潑到腳,這是意料之外。
南宮煦夜站定之後,便鬆開了玉傾之,急忙問:“可有傷著?”
那邊,方才陪著練劍的侍衛和長廊用水潑了熙陽王一身的小廝立即過來,小廝跪地求饒,“王爺饒命,奴才不是故意的!”
那侍衛拱手便說:“卑職失誤,請王爺恕罪。”
全然不顧旁邊的侍衛小廝,南宮煦夜看著玉傾之,他身上也被潑了一些水,不過那水大都被他擋住了。看著頭上還滴著水的南宮煦夜,玉傾之不經意輕笑一聲。
玉傾之這一笑,南宮煦夜卻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見著玉傾之笑,不對,這是他第一次見玉傾之笑得這般自然。
這一笑就如春風,闖進了心窩,瞬間便溫暖了所有。
他的傾之,這是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在他面前笑。
玉傾之笑過之後,說:“方才見王爺與侍衛練劍,覺著出神入化,便停了步要看,卻不想這一看還看得十分驚險。”
南宮煦夜回過神,也顧不得臉上的水珠,抬手放在玉傾之的肩上,柔聲道:“你沒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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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傾之則道:“王爺還是快些去換件衣裳罷,莫要著涼了。”
南宮煦夜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被水潑了,那潑水的小廝還在地上求饒。南宮煦夜將手中的劍遞給旁邊的侍衛,而後對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小廝說:“是本王的錯,你無罪,快些起來罷。”
那小廝連忙叩謝道:“多謝王爺。”
南宮煦夜再回過頭,抬袖為玉傾之擦了擦臉上的一些水漬,說:“你這衣裳沾了水,也去換一件罷。”
玉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