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緊盯著兩條看似不起眼的鐵鏈,白衣青年非常不喜歡此刻驟然湧上的念頭。
他怎麼會有種錯覺,居然覺得眼前小鬼看來比他們還要像索命閻判?
「沒什麼意思。」毫無解釋誠意地一聳肩,巴掌大的精緻小臉突然眯起眼,笑得有如調戲良家婦般的登徒子,「來來來
,我兄弟嗜酒,那隻大黃剛好給他下酒當菜,至於小黑小白你們嘛,唇紅齒白也挺可口的,就別害羞不好意思了,一塊
上不要緊,你家小爺胃口一向不錯。」
大黃、小黑還……小白……
初聞還不覺得什麼,現在跟條狗連在起可就很難叫人不多做聯想,更遑論後頭那一串根本活像逛青樓的狎玩之詞。
白衣飄飄無風自動,一旁黑衣人則是反常地連截髮帶也沒隨風動揚,一白一黑的短靴同時邁出,步步進逼面前兀自玩著
鐵鏈的瘦小身影。
看著已然出鞘分持在手的一刀一劍,曲逸暘不由地挑眉眯了眯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對難兄難弟出手前殺機就已如此濃烈,還當真有幾分「文武判」的味道,該不是想竄正主兒的位
取而代之吧?這兩個莫不是把不出門的那一對想得太簡單了點。
話說回來,等會兒的這一架精采可期吧,「小黑」和「小白」可是難得手拉手意見這般地一致,平常不唱反調就已經足
以叫人抬頭看太陽打哪兒上來。
呵,雷這小子還真是專找麻煩的主兒。
仰望晴空,豔陽下臉色依舊蒼白如鬼的男人也張嘴打了個呵欠,風和日麗,整個人都懶洋洋地提不起什麼勁。
希望雷羿那句話的意思是打算認真工作,如果還留了殘渣輪到他收拾……可以預見,等會兒那兩隻自比閻府陰判的蠢鬼
會是怎樣子地雞貓子喊叫。
吠上個一兩聲不打緊,只是若把他的懶骨頭給喊醒了……
一揚手中細枝,依舊沒什麼精神的男人漫步迎向作勢欲撲的獒犬。
看樣子得想個理由應付應付秦瀘瑜那老賊,總不好只一句我高興就宰了人家的狗,畢竟也是道上叫得出名的,橫豎總該
給人個理由立墓碑吧。
就在曲逸暘邁步的同時,雷羿也動了,長鏈一甩,夾帶著凌厲勁氣雷霆萬鈞地橫掃面前雙判。
十分默契地,黑白身影霎時皆旋如鏢般翻過細長黑影,一聲清脆的互擊聲後刀趟地、劍走中宮直取不移不動的青影。
「不錯嘛。」腕微沉,橫掃的長鏈霎時騰躍飛縱,鏈尾破空墜擊,後發先至噬向白影,劍光一暗的同時刀光卻大盛,雷
羿挑了挑眉,眼角唇邊俱是耐人尋味的興色。
驀然,勢如破竹般的刀光驟斂,一截憑空出現般的鏈影如蛇攀纏著刀身牢牢縛鎖,鎖住了刀也鎖住了持刀的黑影。
想也不想地,被稱做黑寅的青年立即運足真力朝刀身湧去,在他看來,對手畢竟年紀小臨敵經驗不足,以一對二該仗著
靈巧的身法伺機而動,怎能夠只鎖著一人硬拼?
要知道就算天賦異稟有身好內力,真力相拼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解,難道當另個人是木雕泥塑不會動?還是以為白辰會乖
乖地等他們比出個結果才出手?
旁人是不是這樣玩的他不知道,至少極樂谷的可不作興這套虛仁假義。
打量著靜默對峙的兩人,白衣青年面色陰晴不定地緩緩走近。
他並不以為自己的企圖雷羿察覺不到,但為什麼還能夠這樣面不改色?
眼角餘光掃過另頭,就見剛將樹枝貫穿犬首的男人撣了撣袖好整以暇地抱臂而立,閒散的姿態表明了一點也沒插手的意
思。
什麼意思?難不成也認為這小鬼真遊刃有餘?不是虛張聲勢?
深吸了口氣揮劍注地,凌厲劍氣霎時有如長虹貫日般直襲拼搏中的青影,這該是最萬無一失的好方法了,白辰如是想著
。
就算這小鬼頭留有什麼後招,也算計不到他身上。
草折塵揚,劈哩啪拉裂帛聲過的黃土地上留著道深深劍痕,哪知不過丈許轟地一聲,一團勁烈熱風和著飛沙走石如瀑席
卷而來。
急急退過一旁,白衣青年還是灰頭土臉吃了滿嘴沙,連衣襬都碎了片,好在見機得快,除了持劍的手臂被震得有些發麻
外沒再其他什麼傷。
等到塵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