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也變了。不在是沉默寡言的嚴師,而是少言寡語的丈夫。兩個人都不是多話的人,靜靜的在一起享受安逸,沒有炙熱的濃情,只有相敬如賓的客氣。這是有伴侶間該有的相處模式嗎?
嶽冬沒做過待產丈夫,也不知道傀儡懷孕需要注意什麼。他只知道傀儡很結實不會像人類那樣容易動胎氣,但他還是請教了別人,努力照顧惜月。這讓惜月受寵若驚,也受之有愧。她始終覺得嶽冬想要的不是她,嶽冬只是在履行男人的責任,這不是她的初衷。
兩個人各懷心事,看似融洽的二人中間有一道難以跨越的屏障,如同某人,看似沉靜,內心卻煩惱焦慮。
進化後我的能力增強了,贗品的偽裝在我面前不在有效。不管他隱藏的多深,我都知道,甚至在他自己發現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他愛上了嶽冬,這件事讓他不敢相信。
嶽冬跟了他那麼久,贗品怎會對他沒半點情感,只是太多事讓他忽略這份感覺,又或者嶽冬對他來說是渺小的,所以那份愛也渺小到被他忽略。直到神出現,贗品對嶽冬的在意越發清晰,在我的事得以平息後,這幾年沒有嶽冬存在的太平日子,讓他發現心中的空缺。以前不管怎麼樣嶽冬都是他的,就算丟掉也能隨時撿回來,如今嶽冬完全脫離他,他便受不了了。而比這個更加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無法接受愛我的同時還會愛上別人。就算那份愛只佔萬分之一他也不能容忍,所以他對嶽冬尋找伴侶一事很焦急。贗品認為嶽冬確定伴侶,他就能死心,反之,嶽冬身邊的空缺會讓他那份小小的情感有所期待。如今,嶽冬終於接受惜月做自己的妻子,可贗品心中的情感並沒消失。贗品這才意識到,這種方式無法讓他對嶽冬死心,他為了維護他唯一的完美愛情,要把對嶽冬的感情像汙點一樣抹掉。
我不希望他這麼刻薄自己,能對我以外的生物投入真實的感情,這沒什麼不好。獨佔欲已經讓我犯過一次錯誤,累及無數生命,我怎會在做同樣的事。我清楚的告訴贗品我會愛屋及烏,我不會介意他喜歡嶽冬。可贗品無法原諒自己的三心二意,這份執拗連我也無法讓他轉變。
一邊,嶽冬和惜月進展的不順利;另一邊,贗品又要給自己判死刑。無奈之下我提出一個危險方案。贗品既然不能忍受自己對我的不忠,那就將那份情感實體化從主體分離,這跟殺死在主體中也差不多。這個提議終於能讓贗品勉強接受,可帶來的負面結果就是,那萬分之一憐愛嶽冬的心一旦被分離出去就會變成百分之百的愛。嶽冬絕對不會接受贗品的分身;如果是這樣,這個分身是不是又要不擇手段,嶽冬就會成為第二個我?
“你現在的結果不是很好嗎。”王文宇這麼覺得。
即受過東方教育,又比較清楚嶽冬事情的人,在月球上只有白和王文宇。我只能找他們商議。“我擔心他只有我的遭遇沒有我的結果。嶽冬已經承受不起這些,而且我也不希望毀掉惜月的幸福,否則我早就讓贗品把他那份感情獨立出來,從而彌補惜月的不足。”
“帶有獨佔欲的三角戀,難度有些高。”
“白,你有何看法?”
白一直沉默,直到我問他。“這件事你心理早有決定,何必來問我們。”
“我需要你們的建議。”我很誠懇。我的轉變化解白對我的成見,但始終無法回到他做魏源時跟我嬉鬧相互挖苦的關係。也許,魏源只是他偽造出來的人,現在的白才是他的真性情,所以他對我始終是不冷不熱。
白瞧瞧我,一本正經的說:“嶽冬和惜月心中都有無法克服的魔障,如同船行走到無風帶,就算港口近在咫尺也無法抵達。於其這樣腐爛掉不如給個外力,至於結果,只有看他們自己。”
跟我想的一樣,我問王文宇:“你呢?”
“不論是從我的個人嗜好,還是客觀現狀,這是唯一的出路。”
“既然你們也支援,那麼我走後這裡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你要走?去哪裡?”
“我和贗品在這裡兒會讓嶽冬覺得我們有意在整他。”
“就算離開他也會這麼想。”
“所以嶽冬問起時,就告訴他我是外出找更適合居住的星球,外加探親。我從暗夜那知道離這另一個太陽系也有我的親戚,我要去看他們。大概十年左右才能回來,也許會更久,這樣他或許會活的輕鬆些,就不會認為我們是在以他的煩惱為樂。”
“這是藉口還是你真的要去?”
“是真的。”
王文宇:“我能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