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秦越溪雙臂壓著他跪下,抬手便一五一十地掌起嘴來。
秦越溪只咬著牙,垂眼看著底下,默默承受。
宮中侍衛身手都不錯,何況奉的是皇帝的旨意,打的是賣國逆賊的兒子,哪肯手下留情?一巴掌下去,他嘴角便流出血來,巴掌一下接著一下,他嘴裡的血也越流越多,沒多久連臉上都開始滲出血絲。
臉上劇痛一下下加重,又慢慢變得模糊,他漸漸覺得頭暈目眩,腦中轟轟作響,刑罰卻一直不曾稍停,直到他終於支援不住,昏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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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陣子 第十二章 本章重虐,慎入
醒來時已在地牢裡,手腳都上了枷鎖,臉上還是鑽心的疼,眼睛也腫得睜不開,不必照鏡子,就知道這臉如今必是見不了人了。
外面傳來腳步聲,跟著嗆啷的聲音響起,有人取鑰匙開啟牢門,走了進來。
秦越溪仍躺在地上,勉力半睜開眼睛看去,卻是王升。
王升蹲下來,道:“王爺問你,可有話要說?”
還有什麼話可說呢?秦越溪閉上眼睛,吃力地搖頭。
王升皺著眉,看了他半天,又問了一回,看他毫無反應,搖搖頭,起身走了出去。
昏天黑地,在陰暗的地牢裡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被人押送出去。
地牢門口已放了囚車。他被人推搡著踉蹌地走近,心裡已經沒了指望,目光卻還是不自禁地四下搜尋。那個人,真的無情至此麼?
蕭雁南不在近處。
倒是王府裡頭有好些人躲躲閃閃地在附近觀望,個個眼神複雜,說不清是難過還是痛恨,平日相熟的王侍衛等人都在其中。
有人將他推入囚車鎖了起來,跟著車輪轉動,一行人押著囚車,快步往王府門口走去。
出了王府,也並不停留,仍是一直往前,直到出了城才止。
城外大軍已嚴陣以待。秦越溪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兵馬,只覺得那方陣連綿不見盡頭,盔甲森然,刀光耀眼,日光下幾乎花了他的眼。
大軍之前,蕭雁南臉容端肅,一身銀白盔甲,跨坐於一匹雪白戰馬之上。
他容貌殊為俊美,身材又是高挑挺拔,無論朝服便衣,穿來都俊逸異常,這是秦越溪早已見慣了的,卻不知道,原來他著了盔甲,神威凜凜,更襯得他英武絕世,俊美如神祗,直令人不敢直視。
秦越溪慢慢轉回目光,迎向蕭雁南身前的少年皇帝和群臣,再迎向他身後的無數將士。
所到之處,對上的都是無數道刻骨怨恨的目光。
他垂下了眼睛。為這樣的父親承受這樣的仇恨,這樣的遭遇,他不甘,不願,卻無能為力。只因他知道,即使辯解,也沒有人會願意傾聽,更不會相信。
蕭雁南的目光悄然投注在他身上。
蓬頭垢面,臉上淤腫未消,這個孩子,此時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了原本的俊秀,更沒有了先前自己最喜愛的那股生氣。
明明已經無路可走,為什麼還不肯求饒?
焦躁升起,又被壓下,代之以莫名的怒意。他接過皇帝親手斟來的三杯御酒,一口氣飲下,一抱拳,撥轉馬頭,大喝一聲:“眾兒郎,今日出徵,外御強敵,內除國賊,護我大啟!”
大軍齊齊振臂高呼,聲動天地。“今日出徵,外御強敵,內除國賊,護我大啟!”
呼喝聲中,蕭雁南帶著眾將縱馬向前奔去,跟著大軍齊齊轉向,於塵土飛揚中,跟隨在後。
秦越溪的囚車被遠遠地推送到行伍後面的位置,四周看來的都是仇視的目光,好在倒沒有人上來動手。他低著頭,忍一忍罷!
可原來事情遠不只是這樣而已。
中午時分到了一處曠野之地,大軍停下,就地埋鍋造飯。軍情緊急,雖有十萬大軍,也是行軍甚急,這時已行出三十多里地,午飯自亦不能耽擱太久,廚子簡單煮了白飯饅頭,加些蔬菜,便是一頓飯了。
負責看管秦越溪的共有八人,四人一組,日夜輪流。八人先後去領了飯菜,日間看管的一名士兵過來想開啟囚車,提秦越溪出來讓他吃飯,旁邊另有個粗壯計程車兵一把扯住,冷笑道:“讓他出來做什麼?萬一跑了怎麼成?讓他就這麼吃!”
先頭計程車兵便道:“好!”那粗壯計程車兵扯過他手裡只有白飯的飯碗,往囚車上一放,喝道:“吃罷!”
秦越溪雙手都被死死鎖在囚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