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待回到家,我便把龍門派的‘洗心功’傳給你。你這病不能輕忽,搞不好隨時會要了你的命!”傅山見褚仁渾不在意,頓了一頓,又板起臉來教訓道,“爹爹會盯著你練,若不好好練,爹爹可是要打的!”
褚仁一笑,拖長了聲音應道:“是——”
西嶽華山,長空棧道。
傅山雙足立於棧道的窄窄木板上,半隻腳掌懸在板外,左臂攀著鐵索,衣袖與衣襬被山風吹得啪啪作響,腦後的逍遙巾飄蕩著,似乎要凌空飛去。他的腰間,繫著一根繩索,那繩索挽了個釦子穿過鐵索,另一頭系在褚仁的腰間。
褚仁站在棧道一端的石崖邊,兩腿顫慄,幾乎要蹲坐下去,帶著哭腔懇求道:“爹爹……我在這裡等您,行嗎?”
傅山微笑搖頭:“不行,這棧道乃我全真前輩賀志真道長帶領弟子開鑿而成,來華山不登此處,便算不得登過華山。”
“我還沒學那個什麼‘洗心功’,還算不得全真弟子……”褚仁小聲嘟囔。
“你學了也不算,全真派才沒有你這種膽小如鼠的弟子!”傅山笑罵道。
“爹爹……”褚仁又出言懇求。
“有這繩子在,你掉不下去的。”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敢……”褚仁囁嚅。
“爹爹今天就是要治治你這不敢,你不上來,爹爹就這麼跟你耗著,耗上三天三夜也沒關係。”
“爹爹!”褚仁大急,“您手臂還有病,不能這樣!”
“你要是真的心疼爹爹,就趕緊上來。”傅山說罷,便不再開口,只用一雙眼睛,不錯眼珠的盯著褚仁。
褚仁只覺得滿身都是汗,不自覺的用手在褲腿上蹭了蹭,卻發現腿抖得不那麼厲害了。褚仁抬頭去看傅山,正對上傅山鼓勵的目光,於是咬著嘴唇,深吸了一口氣,戰戰兢兢地向前踏出了第一步。
“好!”傅山讚道,“臉貼著石壁,眼睛只看著面前的石壁,不要向下看,抓緊鐵鏈,用腳去找那木板,腳下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