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先回房了吧。”
“嗯”齊明政站起身來,對齊君揚道:“大哥,散了麼?”
齊君揚點點頭,目光終於從宋玉蕭的身上移開。
齊明政對座位上的眾人道:“朱夫人怕是身體不適,誕宴就到這裡,都回去吧。”
話剛一出口懶懶坐在椅子上早已不耐煩的的齊書宏就升了個懶腰“我就知道,那老妖精怎麼會……”見齊明政警告似的瞪著自己又改了口“不過我也已經習慣了。不和你們說了,小瑜兒,我們走。”宋玉蕭這才發現坐在齊書宏身邊的並不是齊肆雲,而是一位看起來十六七的少年。那少年只著了一件單衣,衣領大開能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膚,眉梢之間皆是媚態……宋玉蕭忙低下眼來,臉色微紅,齊書宏是清遠城中出了名的紈絝子弟,還曾出過“書宏榻上之物歸巢身價大漲”一類的傳言鬧得滿城風雨。這齊府到底是怎麼回事,齊書宏竟然能帶著娼妓公然出現在齊家夫人的誕宴上。
宋玉蕭的動作並不明顯,卻還是引來齊君揚和齊書宏的側目。
齊明政平時就因玉樹臨風平易近人在府中管理外交接待一處,察覺到宋玉蕭的窘迫,便對他說“宋公子,現在午時已過,還未用飯,宋公子怕是餓了吧,待會我會叫人為宋公子送飯的。”
有人為自己解圍,宋玉蕭便起身告辭了。
離開豔群院回到水藍院後,宋玉蕭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輕嘆口氣,轉身見張伯不知何時出來背對著他,又在搗鼓他的花花草草。
張伯以為宋玉蕭不知道自己整天在做什麼,還故作神秘讓他猜,其實宋玉蕭早就在張伯勤快的“鬆土”“施肥”“除蟲”時就知道了,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宋玉蕭站在那裡看了會張伯打理花草就進了屋,不多時,丫鬟便把飯送來。來時聽見張伯在問“宋公子不是已經去赴宴了麼怎麼送兩人份的?”
“張伯,誕宴散了,宋公子早回來了,您沒看見麼?”
張伯回頭才發現宋玉蕭笑吟吟的看著自己,張伯饒頭,自己是不是打理得太入迷了?
用過飯後,宋玉蕭又恢復到了從前醒了吃吃了寫寫了睡的悠閒日子。
偌大的齊家本來是有許多春花秋月落英繽紛可觀可賞的,宋玉蕭本來是很喜歡幹這些事的。可自從宋園遭難同張伯輾轉各地受盡欺辱後,他便不再像以前那樣隨意自在了,多少存了點“人在屋簷下,不得不小心”的心。
他是怕惹出事非給人家找了麻煩。
久了,宋玉蕭還是膩了。
這天天氣尚好,宋玉蕭清晨在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時便起了床。
走出房間時,宋玉蕭見天空一洗如碧,四周樹影婆娑,晨風微拂,不由得心情舒暢。想著,天色尚早,瑩兒過會才來送飯,不如還是出去走走吧。
說起瑩兒,宋玉蕭還是有些歉意的。初到這時不識人很正常,可自己不知怎麼的,昨天才從張伯那知道日日來自己院裡的丫鬟叫瑩兒。到這許久了,竟是連丫鬟的名字都不曾叫過。
莫不是真如張伯所說,自己已經到了“唉聲嘆氣多愁善感惙怛傷悴心灰意冷黯然神傷不諳世事”的地步了……
宋玉蕭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大湖邊。放眼望去湖水碧波粼粼,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湖四周柳樹成蔭,綠意染目,繁華耀眼。微風拂起,入鼻來的空氣清新怡人又夾雜著淡淡的水汽。宋玉蕭頓時被眼前的美景晃花了眼,竟不知齊府還有這樣的天上人間之景。
宋玉蕭不禁微微一笑,似是許久,自己都不曾這樣感到輕鬆愜意過了。
“宋公子。”
宋玉蕭回頭,入目的一角衣抉雪白奪目,在風中翻飛著,入耳來的聲音清淡溫和。
齊明政微笑著站在宋玉蕭身後,招呼到“宋公子起得真早。”
宋玉蕭這才看著齊明政清俊的臉。
似是沒有反應過來,痴痴的說了句“你們齊府竟有這樣的良辰美景。”
齊明政見他傻傻的樣子,輕笑了一聲“宋公子可喜歡?這湖叫流風湖,是大哥在齊府落成後策劃竣工的。”
“齊君揚?”宋玉蕭瞪大了眼睛,想起昨晚那個剛毅英俊面帶肅殺目光銳利直直盯著他不放的黑衣男子。這麼個巧奪天工的湖竟是他想出來的?
“是。”齊明政見他一副不信的樣子點頭到。
宋玉蕭也覺自己剛才有些失禮,在這位清雅俊麗的齊二公子面前自己好像很容易把心裡的想法表達出來,他臉色不禁微微發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