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小說:兩箱絲綢 作者:月寒

為美事一樁。”

顧惲聞言一抖,深覺皇上是拉煤做遷上癮,只是這恩寵,他可擔待不起,便垂首道:“萬萬使不得,皇上莫要拿微臣取笑。”

趙愈也就隨口一說,見他如此,頗有意味,還要打趣,門口陡然響起傳召:羅太醫到——他掃一眼地上血色一灘,便改了口,讓顧惲出去包紮妥當後進來,顧惲謝恩後,跟著公公出去了。

趙子衿本來想跟出去,餘光瞥見盯著顧惲發笑的幽明鑑,突然改了主意,對著顧惲說了聲快去快回,站著看他走遠了。

很快便有手腳利索的太監上前收撿擦洗,不過片刻,地上的狼藉血跡便消失殆盡,新盞熱菜端上來,之前的變故像是熱鍋裡的一滴水,蒸發的看不見一點痕跡,一如這內裡生朽的河山,外罩一層太平粉飾。

合奏兩人,挨個出變故,舞劍那個喝醉了酒,撫琴那個割傷了手,巧的如同早有預謀,卻又叫人找不到頭緒。有機會出盡風頭名言四海,不上趕著爭搶獻藝,那才有鬼,如今只能嘆這兩人點子背,沒機會。

趙愈惋惜一番,笑著打趣侯爺沒眼福,幽明鑑面上點滴不惱,道:“皇上說的極是,確是本候沒這眼福,可惜了。”

趙子衿搖搖晃晃的坐回去,伸手將顧惲的椅子擺正,手上沾了血,桌上有布巾,他也不擦,捂在手裡發呆。

杜煦福至心靈朝這邊望一眼,懷南王眼簾低垂,銀白的頭髮擋住半邊臉,只露挺直的鼻樑和微勾的嘴角,咋一眼,竟有些陰險。他心神微驚,凝目細看,卻見那人抬頭望高臺,臉色微紅眼神雀躍,之前那一眼錯覺一般,杜煦不由迷惑:難不成,是我看臉的角度不對?

幽明鑑話音剛落,趙子衿歪歪倒倒的站起來,對著趙愈憨態畢露,道:“皇上,微臣…想看…人跳舞——”

眾位大人被他摧殘怕了,這位爺一張嘴,大夥就紛紛汗毛直立,心頭警鈴大作,暗道大事不妙,這唯有對著顧大人才有的撒嬌語氣是怎麼回事,這位爺,怕真是醉糊塗了,他不是把皇上,看成顧大人了罷。

趙愈心裡好笑,你這小傻子,懂得欣賞什麼舞曲,嘴上卻道:“方才不是跳過了麼?”

趙子衿打了個酒嗝:“不是…那個,…臣要看…柘枝舞。”

此言一出,眾人訝然,嘿,這傻子,竟然還知道柘枝絕舞。

柘枝舞,數百年前西域石國傳入中原的舞技,以變幻豐富的舞姿和快速複雜的踏舞獨步天下,舞袖蹁躚飛揚,舞姿輕盈柔軟,舞者佩戴金鈴,踏步清脆作響,故有記載:紅蠟燭移桃葉起,紫羅衫動柘枝來。

柘枝舞本是女子獨舞,失傳已久,卻在十多年前驚現烏垣,被一流落到烏垣的伶仃舞出絕世風華,重現天下,自此成了烏垣絕技。

據說那青衣戲子,名叫沈露白,西原人士,因何流落,卻是不知,畫舫民間流傳的畫像,是個面容秀美的年輕男人。

趙愈看了眼身旁的幽妃,不由啞然失笑,有心作弄他:“朕也想看,可沒人會跳。”

趙子衿瞪起霧白花花的眸子,一臉“我知道”的得意神情,隨手一指,指尖直指明青候,擲地有聲道:“皇上,戲班的沈老闆不是在這裡麼?這便讓他獻上一曲罷……”

他說完竟似站不住,一屁股屯在座位上,兀自暈乎,留下滿堂大臣面面相覷,心肝膽戰,齊齊默唸童言無忌,而後竟然一股腦的去瞅明青候,看他到底與沈露白相似幾分。世事最怕挑撥,趙子衿這麼一說,兩人又都是秀美型,百官們或多或少,總是咂摸出絲絲相像來,然後就是越看越像。

幽明鑑臉上一僵,剎那有些掛不住笑,這傻子竟然將他看成一個戲子,還讓他去獻舞,嘿,有意思,這可真是來的及時的現世報。

作者有話要說: 趙爺狂霸拽:某俗,你他媽到底想讓老子裝傻裝到什麼時候???

某俗驚懼衰:那啥~~~從頭。。裝到尾orz……

趙爺手一揮:廓落細碟——

菇涼們一定不知道,這章本來準備猥瑣的藏起來明天備用的噗噗噗,orz,但是今天過節o(╯□╰)o

☆、第二十九章 重操舊業

羅太醫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醫術超群手法詭譎,捻子使得如同繡娘穿針引線,顧惲只覺眼前手影陣陣,沒什麼感覺,就不停有細小的瓷塊被挑出放在一旁的白帕上,滴滴鮮血,染得一方素淨帕子如同繡了點點紅梅。

不過片刻,羅太醫放下捻子,從藥箱裡摸出一卷紗布,手法熟練的給他纏上不薄不厚的一層,尾端打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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