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軟軟叫聲阿惲我錯了。可這人不是趙子衿,幽明鑑也不可能像他會認錯道歉,所以儘管他手板發癢,也只是拽了拽隱在袖子的手心的物什,心下估摸著幽明鑑會拿他怎麼辦,一邊腦筋急轉的想對策。
顧惲有些糟心的想著,換了旁人,他敢打賭別人就是有賊心也沒賊膽,可幽明鑑不要臉已經到了一個巔峰境界,倒打一耙這種事也乾的爐火純青,對他,自己還真拿不準,他會不會幹出什麼荒謬絕倫的舉動來。
不過他向來慣於靜觀其變,故而揣著一顆五味瓶全倒分不清滋味的老心,屁股釘在板凳上似的,照樣笑的老神在在,裝聾作啞道:“侯爺不要太花心,那廂才摟著復白這樣獨一無二的妙人,這廂又跳窗來覬覦顧某的美人,實在不道義。”
幽明鑑冷笑一聲,兀自靠近,由著他胡扯,看他能從容淡定到什麼時候,他最看的上的,和最看不順眼的,都是這人無論何時都一副翩然物外的旁觀態度,好像什麼都驚不到他,他看透一切又無所畏懼,抬眼看去就是一副並不過分虛氣又實在不夠掏心窩的笑臉。
幽明鑑想,他實在討厭這種人,因為,難以掌控。
說來,他本來與沈復白滾在鴛鴦錦被裡,雖然外頭青天白日,可兩人一個放蕩不羈臉皮丟盡,一個迎來送往不分晝夜,誰也沒有難為情,幽明鑑眼神一轉,沈復白即刻了然,兩人勾勾搭搭,就直奔床榻,欲赴巫山雲雨。
沈復白身段實在風流,饒是幽明鑑萬花叢中過,都忍不住贊一好。常年練功,使得他有副柔軟的腰肢,觸手的肌膚堪稱冰肌玉骨,緊緻滑嫩,不知是他天生麗質,還是庚樓月的師傅好手段。
幽明鑑極擅調情和讚美,嘴裡悠著意境美絕的詩句,不時在沈復白嘴唇上輕啄淺吻,一邊愛不釋手的剝掉沈復白大半衣衫,留與小部分做半遮琵琶之效,不知出於什麼心思,他將沈復白剝的如同一隻新鮮出爐的剝殼雞蛋,卻不肯褪去他臉上覆住的青銅面具。
沈復白極其配合,雖不怎麼叫出聲,倒是拿水光瀲灩的璀璨眸子含情脈脈的望著幽明鑑,一時瞧得這風月老手都有些把持不住,暗道一聲果然銷魂勾人,合身壓了上去,唇舌在緞子一般光滑的肌膚上游走,沿著修長的脖子一路往下,吮吸舔吻,印下紅梅點點。
幽明鑑得了趣,只覺一把小火從小腹一路燒起,連綿進了心裡,他褲襠裡那玩意兒向來就不知剋制為何物,十分的沒節操,當下就硬邦邦的頂在沈復白大腿內側,在他身上輕輕碾磨,胳膊撐在沈復白臉側,上身微抬起,嘴角帶著惡趣味的笑,想要看身下之人羞赧面泛潮的明豔模樣。
床笫之間,幽明鑑素來有這麼個怪癖好,愛看身下之人哭泣求饒儀態嬌軟,他生性十分強勢霸道,打小就堅定,為人也歹毒狠絕,幾乎是從不路怯,故而對於這種軟弱態度興致勃勃,大抵和缺什麼補什麼,是一個道理。
癖好是詭異了些,卻也不至於故意折磨,他還是十分注重兩廂情願的,雙方都銷魂得趣,才是皆大歡喜麼。不過比起某些王公貴族靠虐人來獲得快意,他這癖好,實在善良得不足為提。
幽明鑑賣力抵磨翹首以盼,沈復白也萬分配合的時而瀉出一聲低喘,動情的低沉嗓音餘韻悠長,如同摻了催情散一般讓人血氣翻騰。幽明鑑情難自已,腿間那活計脹痛硬挺,他微揚著頭隔著未退的衣衫在沈復白腿間狠狠碾;;磨數次,沈復白被他頂,撞的悶哼幾聲,他迅速翻坐起來,正要一把扯住沈復白頭髮將他唇舌壓至勃發處,讓他給自己先吹簫。
他扯到一半迫得沈復白抬起頭,事發突然沈復白大概沒有準備,臉上表情便一覽無餘,他雖叫的綿軟動情,露在面具外的雙眼卻清明無比,裡頭不含一絲迷亂,肖似的下巴和淡薄的眼神,實在像極了顧惲。
幽明鑑眼神一晃,突然將沈復白扯到眼皮子底下細細打量,沈復白曉得自己犯了錯,就這一會子已經換上一副朦朧迷茫的瀲灩眼眸,對著幽明鑑含情脈脈,姣好的唇線微動,酥人心肺語調帶勾的叫了宣告公子。
他這裝模作樣的換臉功夫實在了得,換了平時,幽明鑑怎麼著也得誇他一句好利索的麵皮,可他現在浮想聯翩精蟲上腦,眼前這張臉都被看成了另一張,根本沒心思管沈復白如何。
他目光從沈復白清明的雙眼一路掃到面具尾端的下巴,想著如果自己手心裡的頭顱是顧惲,他必然也是這般神情,這人自打見面到現在,對著自己從來都是同一副眼神和笑意,從容的好像能這麼一路笑到白頭似的。
幽明鑑心裡突然就湧起一股強烈到燒燬神智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