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張刀削斧鑿的臉,就顯得十分不近人情,甚至顯出涼薄來。
再說,顧惲也不是這麼不識好歹的人,自己若是有事叫他,他不會連醒覺的毅力都沒有,就算沒有毅力,退一萬步講,他就是拿牙籤兒,也會將眼皮撐開,因為他知道自己為人,只要天不塌下來,一切以他為重。
可若真是如他猜想,那他的天,和塌下來也差不多了。
趙子衿見他這樣,愈發覺得他是在裝歪逃避,心裡越發惶恐的踏實那個猜想,方才浸泡著心臟的瓊漿玉液,立刻就變成了滾燙的火山熔岩,疼的他恨不得拿刀剜去。
他急紅了眼,以至於心裡湧起一股扭曲的責怪,顧惲的脖子就在手邊,自己的顫抖不已,手止不住的就想往上靠,恨不得掐死他一了百了,可趙子衿心裡明白,他再恨的牙癢癢,也會在掐死他之前,剁掉自己的胳膊,顧惲就是他的罩門,七寸,和逆鱗,他是他的命。
顧惲本來還想裝睡,眼皮縫兒裡看見趙子衿一副恨不得殺了自己再自殺的狠絕,立刻就裝不下去了。他默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