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衿一切聽指揮,摸出一把柳葉飛刀,飛快的削起來。
等到內臟洗淨了架上火堆去烤,他也將那兔子毛皮當做水囊,蓄了水一袋水回來。
顧惲想想雖然覺得沒必要,待會就弄掉了,可還是將藥草送進嘴裡嚼碎了,給趙子衿敷在腿上和身上,而後又像個老木匠似的倒騰起來,藤蘿繞木板,胡麻交纏,很快搭出一個板狀的方塊來,趙子衿看了老半天,才明白他是在扎門。
他看著顧惲又纏又編的,髮絲和輪廓,在火光裡被鍍上一層金色,神情十分專注,心裡就徜徉起一股熨帖的暖流,他想,同樣是在這裡,自己獨自一人,就冷清寂靜,他來了,就溫暖的,像是歸處。
簡陋的門板搭好了,顧惲將它翻起扣上洞口,又在後頭支了兩個斜棍子撐住,免得被疾風掀倒,洞裡即刻就暖起來,木叉上的野味也烤的焦黃流油,滿洞飄香,顧惲深吸一口氣,將木叉取下來坐到趙子衿身邊去,兩人都餓極,也多日沒吃到熱葷腥,一時也顧不得什麼狗屁儀態優雅,一通狼吞虎嚥,很快就只剩一堆骨頭。
吃飽喝足,兩人摟在一起,飽暖思淫//欲,獨處的氣氛又恰到好處,溫暖又安靜,顧惲扭頭去親趙子衿的唇角,情不自禁就滾在了一處,顧惲跨到他腰胯上坐著,手跟蛇似的靈活鑽進側紉,在趙子衿身上流連撫摸,趙子衿被激得一抖,隔著衣裳壓住他作亂的手,低沉的話語含在兩人嘴裡:“阿惲,別玩火,這裡什麼都沒有,會傷到你。”
顧惲眼角斜上飛,沾了□,蠱惑似的勾起趙子衿的浴火,他無奈的低笑兩聲,湊上去將趙子衿的耳垂含進嘴裡,在他耳邊輕聲道:“笨哪,有你,有我,不就夠了——”
酥麻自耳垂升起,席捲四肢百骸,最終都急速竄向腿間,趙子衿眼神一暗,抱著他側向躺倒,飛快的翻身,將人壓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這麼坑爹的章節名,其實我也不想orz……
一百章完結正文,貌似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orz……
ps:窩是一坨人才,這章是今晚七點的二更,幸好我上來看了一次,orz,我居然把它給點到存稿箱去了,自己仍然堅定的認為,它已經發了
☆、第一百零一章 坦白從寬
趙子衿醒來的時候,顧惲還在睡,兩人赤身裸體的貼在一起,地上鋪著顧惲的外衫和裡衣。
空氣裡還瀰漫著清淺的氣息,糜爛又醉人,趙子衿一垂眼,就能看到顧惲頸側鎖骨上的紅痕點點,他露了個笑,心裡喝了瓊漿玉液似的滿足,這裡雖然簡陋空擋,連對紅喜燭也沒有,可他還是覺得,和他預料中的洞房花燭夜同樣美滿。
顧惲主動雌伏,更是讓他激盪無比,雖然情難自禁,可第一次,荒山野嶺也沒什麼準備,一切都在忍耐中以龜速進行,可饒是如此,進入那一瞬,顧惲還是疼的差點背過氣,好一會才緩過來,氣息微弱的打趣說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種銷魂蝕骨又妙不可言的快感,好像還殘留在靈魂上端似的,想起來尾椎骨都微微發麻。趙子衿用目光細細描摹顧惲眉眼,想到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千里相隨、披荊斬棘,以及昨晚的退讓忍耐,腦海裡就只剩一句話在迴盪:夫復何求——
是啊,除了這人,他本來就沒什麼可求的,如今心願得償,不是何求,又是什麼呢。
顧惲可能是冷了,八爪章魚似的纏在趙子衿身上,還在睡夢裡,都一個勁兒往他懷裡鑽,趙子衿左手一抬,對著木架上洗淨烤晾的衣服屈指一拉,那兩件衣服就像是被線牽住的風箏一樣飛向他手裡,經絡裡的真氣暢行充沛的讓他一愣,有些詫異,但還是先將顧惲裹好了。
他抱著顧惲運起內力,只覺大小周天通行無阻,內力充沛的像是冰消雪融的溪流,將他日積月累的疲憊和倦怠一掃而空。
趙子衿僵直身子,心底有些發寒,這種久違的狀態,只有在他沒中金蠶蠱之前,才有,如今這是——
念頭一起,顧惲昨晚的主動就變得異常詭異突兀,他瞬間就變了臉色,聯想到某些可能,登時心頭大慟,也不管顧惲是否還在沉睡,伸手就去推他,語氣僵硬的彷彿能攤成一塊鐵餅:“顧惲,醒醒!”
相逢後,他一直將他視若珍寶,從來沒有全名全姓的叫過他,也從沒用如此惡劣的語氣,同他說話,可見這次真是氣瘋了。
顧惲嗯了一聲,迷瞪了半天還沒睜開眼,放在平時趙子衿鐵定心軟,跟著就是一通好哄,讓他安心接著睡,可這次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要叫他醒來問個清楚,他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