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迎面碰上幾輛印著高家兵車。高長卿鎮定自若地與車裡的人打了招呼。錯過幾步之後,那車右突然命令勒馬:“誒,你們怎麼只有兩個人?”
高長卿也停下車來,卻並不回頭:“車右今日沒有點卯。吾二人思忖,萬萬不可誤了高公的大事,就先行一步。”
對面抱拳,道了句義士小心:“高公有令,今日不尋到長公子,不回宅中。”便轔轔遠去。御子柴與高長卿相視一看,朗聲大笑。
兩人一路通行無阻,飛馳到城北連綿山崗下。高長卿解開套軛中的一匹馱馬,飛身而上,將腰中家傳古劍丟給御子柴:“此去若是與高國仲對陣,大可拿我傳家劍斬殺之!速回!”
御子柴接過,道了聲好說,拉著韁繩倒轉兵車:“不過……鳥!為何只剩給我一匹馬!”
“你叫說是我伏擊的你,高國仲自會放你進門。”
御子柴瞭然,亦取出懷中匕首拋給了高長卿:“士不可以不佩劍!”高長卿笑著接下,看他駕著只剩下一匹馭馬的兵車南下,更南邊是晨色中初醒的平林郡城。
他收回目光,俯視山腳下的大道,這條大道直通國都,大體是東西向的,只是城外多丘陵,在過銅川的時候不得已打了個彎,折向北方,與東面的山坡夾出一道峽谷,名為天線峽。此時大道上並無行人。
“到時候在峽口一堵……”高長卿握緊了拳頭。似乎順著大道,已然望見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國都。
他一人等到近晚,沒有等到趕去登基的國君,倒是先等到了高妍的車隊。暮色中,二十餘個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