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楞地等著龍靖弘來揭蓋頭。
等了許久,燈火和喧譁都沒有停息,我才知道龍靖弘一開始為什麼告訴我“不要睡覺”了,這樣一番空等,如果不是真成親的惴惴不安的新娘子,誰能堅持不睡著呢?
等得我幾乎要打瞌睡的時候,終於聽見門的聲響,龍靖弘帶著醉意的聲音嚷嚷著:“你們這些人都不要進來,鬧什麼鬧,都回去睡覺!”
那調子,惹得我都忍不住撲哧一笑。
關上了門,龍靖弘走了過來,揭開我的蓋頭就湊過來狂吻,酒味濃烈地嗆入我的口腔,差點就天雷勾動地火了。我掙扎著把他推開,“你有沒有喝醉?”
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還要湊過來,我偏過頭問道:“什麼時候動身?”
“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坐上床將我的腰圈住。
“……”難不成他還想洞完房再走?!
“瞧你嚇的,臉色那麼難看。”龍靖弘不再試圖動手動腳(或者動口……),解開大紅色的喜服隨手拋到床上。
“你要做什麼?”我戒備地看著他,就差找把刀擱手裡做防備狀。
“換…衣…服。”他從床底下掏出個包裹,開啟裡面是兩套夜行服。
我為我齷齪的聯想而臉紅,不再猶豫伸手把嫁衣的扣索解開,換上黑色的夜行服。
當客人們還在堂上飲酒作樂的時候,新郎“新娘”卻已經翻窗子跑了,龍靖弘的輕功底子還不錯,被他抱著在樹林裡飛快穿梭,我有些燻然欲醉。
“我們這叫逃婚麼?”龍靖弘突然問道,語氣裡十分邪惡,不知道對他寄予厚望的部下們知道他跑了是何感想。
“不,我們這是私奔。”接著我笑了起來,囂張地大笑,在夜晚微涼的風裡飛馳,比從前出谷時自己使用輕功健步如飛還要舒暢。
“你的理智都上哪去了?這麼笑小心把人都引過來。”龍靖弘嘴上雖然不滿,眼神裡卻透出熾熱的氣息,我知道他比我更想大笑大叫。
“你不是有準備麼?”我斜了他一眼。
“這個島,只剩下一條船可以用了。希望他們不要怪罪我。”龍靖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