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來的菜多少總會涼些。”
“不必,本王的小廚房平日裡只做些點心消遣,正經的飯還是要從膳食房做,王妃有心了。”容離扭頭對被搶話的總管說道:“賞這廚子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可就是廚子一年掙的銀子。容離不甚挑食,很少賞廚子,賞了也只是十兩二十兩(十兩銀子就能買了夏安了,所以不算少的)。這次賞了大數,無非是讓王妃面子上好看。
王妃道:“妾身替劉廚子謝王爺賞了。”
“不必,用膳吧。”
在王妃多次含蓄示意下,王爺晚上去了王妃的院子。兩人甜甜蜜蜜賞月看星,半醉之間相擁上床,王妃被褪去衣衫,正害羞地欲拒還迎時,門外傳來總管與王妃孃家侍衛的吵鬧聲。容離撩開帷幔,喝問:“幹什麼呢?”
總管回稟:“王爺,您院子走水,書房連帶周圍通通都燒沒了。”
王妃因為情動而溼潤的眼睛一黯,側過頭去,等王爺發話。容離拿起外衫披了,邊穿鞋邊對王妃柔聲安撫:“書房燒了是大事,本王得回去看看。愛妃你先睡吧,等本王處理好了再回來。”說完,俯下身,吻在王妃額上,遺憾道:“本王可真捨不得寶貝你,不過我們有的是時間。”
夏安偷偷地將穿了多日已經發出惡臭的衣衫洗了,這次他沒傻到光著身子跑到外面去洗。反正缸裡的水是他挑的,偷偷用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他就著冷水,簡單的擦了一下身子,將衣服洗乾淨,趁著灶臺還有些餘溫,趕緊擦乾淨鋪了上去。
就在衣衫半乾未乾之時,有人猛敲小院的門。韓管事披衣起來開門,是一個衣著鮮亮的小廝。夏安從廚房的門縫看去,那衣服的顏色款式他認得,他也曾穿過半日。
那小廝瞥了一眼韓管事,說道:“王爺院子走水,你們思恩院負責清理和建造。現在趕緊收拾齊整了,帶著人清理去。”
韓管事驚道:“我們思恩院去修蓋王爺的聽風院,你沒說錯吧?”他們是最低等的小廝,雖然他們也能建造王爺重視的酒池肉林,但依他們的身份是絕對進不去王爺居住的院子,就連總管的院子都是不許他們隨意進去的。
“自然沒錯,廢什麼話,快點帶人跟我走。到處都是煙味嗆人,晚了小心王爺砍了你們的腦袋餵狗。”
“是,是。”韓管事雖是管事,卻向來沒有地位。那小廝一吵嚷,他立刻低頭哈腰地應了,回屋拿了破銅鑼,敲打聲響讓眾人趕緊穿衣。
夏安在韓管事回屋找銅鑼時,就穿上他那半溼的衣服出來了。剛要往人堆裡站,阿福也穿了衣服出來,卻攔住他,道:“你我是在廚房做事,他們幹什麼你不要插手。”
夏安求之不得,去王爺的院子,那比做被餵狗的噩夢還要可怕。自從他知道王府有將屍體餵狗的事,後來又見到了王爺愛狗的威武身姿,回來便時常夢見自己被餵狗,惡狗追著自己滿山頭的跑,王爺騎在馬上得意的大笑。
他很怕狗,七歲的時候偷偷逃家出去玩,結果被一條小巷子裡的野狗圍堵,搶了他最喜歡吃的那家的燒鵝,還撲上來咬了他一口,到現在腿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大夥都跟著韓管事往門外走,有人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有人接話笑道:“是啊,先是工程出了事,咱們竟然一個都沒死,後來居然破天荒賞賜到了咱們院子,現在奇蹟般的讓咱們這種低賤之人去修建王爺的院子。”
韓管事低低的喝了聲:“閉嘴。”說話的人摸摸鼻子笑了笑不再開口。
阿福伸個懶腰,轉身回屋睡了。夏安開始理解為什麼大夥都眼紅他這個職位,為什麼鄭大拿出自己生平積攢的一貫前賄賂韓管事,要他答應讓自己接下這個活計。打個哈欠,將衣服晾在橫長的樹幹上,光溜溜的快跑回屋子裡睡大覺去。
習慣了早起的夏安,穿上乾淨的衣服,人也跟著清爽不少,勤快的跑出去挑了兩擔水,劈了些柴火。阿福被吵醒,到廚房指揮夏安揉麵熬粥。
淘米的時候,夏安故意手一抖,往水裡多到了半碗米,被倚著門框監督的阿福罵了個狗血噴頭。他笑呵呵地淘乾淨,將米下鍋。饅頭也揉好,雖然歪歪扭扭的形狀奇怪,不過進步很大,阿福今天在乾糧上就沒挑毛病。
等飯做好了,阿福知道夏安嘴饞,就拿起碗先舀著吃了。夏安馬上跟風,自己也拿碗從鍋底撈了不少的米,可以說多放的半碗米有一半被夏安偷偷吃掉了。
左等右等也不見大夥回來。阿福支使夏安去看看,夏安不情願地應下。剛要出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