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緊緊抱住他的腰,兩人緊貼的身體未留一絲間隙。
【朕剛才想到一件事,其實秦府除卻這個房間還是有許多可取之處,至少它讓‘天朝第一才子’袁子鵬鬱悶了好幾天。】日申一邊為秦思蓋好錦被,一邊輕笑著說道。
【鬱悶?!】秦思不解地看向日申。
【對,朕估計袁子鵬來你家看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後,一定深刻體會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道理。】
【其實袁子鵬是個可造之才。】秦思躺在日申的胸膛上,喃喃說道。
【也許吧,那你呢?】日申抬起秦思的臉龐,【知道嗎,你跟過去變得截然不同了,為什麼?】
日申的問話讓秦思的心一下子緊縮起來,隨後苦澀無奈地笑了,【如果微臣說自己每時每刻都有面對死亡的準備,皇上會相信嗎?】
加住在下顎上的力道緊了緊,秦思略微皺了下眉。
【為什麼?】還是那句話,不過日申卻在最後加了一聲重重的嘆息。
【為了生存。如果微臣不能拋下所有一切,沒有死的覺悟,那麼在這個京城中,臣恐怕連一步也走不了。】
【所有一切嗎?聽說秦侍郎是個孝子,那你的母親呢?】日申直覺地反駁著秦思的話,卻沒料到惹得秦思哈哈大笑起來,只是笑聲的餘尾隱隱有著一絲嗯咽。
秦思推開日申的懷抱,轉過身,面對著眼前的男人坐了下來,【皇上,微臣在乎的豈止是母親一人?!事實上,臣身上的責任太重,介意的禮儀廉恥、輸贏成敗太多,未了的願望也不少,如果微臣把它們都抗在肩上……】說到這兒,他笑了,嘴角邊掛著一抹嘲弄諷刺的笑容,烏眸也在一瞬間散發出仇恨控訴的目光,【不是臣不想抗,而是抗不起!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微臣只有祈求上天可憐自己善良溫柔的母親了。】說著,秦思緩緩地閉上了眼,滾燙的淚珠頃刻間低落在了絲被上,也彷彿低進了日申的心中。想起秦思閉眼前那絕望空洞的眼神,日申自小平靜的心湖掀起了微瀾,他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一種想要時光倒流的錯覺,如果回到從前,他又希望去改變什麼呢?不由細想,日申上前緊緊地摟住了秦思,彷彿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似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不知名的苦悶。當思緒漸漸平靜下來時,他觸控到秦思身體的冰涼,著急地拉起了錦被,裹住對方,再次抱進懷中,口裡喃喃說道,【秦思,為什麼朕不懂呢……】
他的話並沒有傳進對方的耳中,因為此時此刻的秦思彷彿發洩一般埋在日申懷中痛哭著,兒時的自卑,少年時代的屈辱,六王的蹂躪,所有一切他都沒有忘,只是鎖在心靈深處,和日申的記憶一起,埋藏了起來,加上了一把又一把沉重的大鎖,直到自己能夠壓抑、剋制、戰勝、忘卻……
這就是想要從頭開始的代價,只是沒想到牢牢築起的城牆輕易地就被日申摧毀了。
日申起身離開時,秦思清楚地感覺到了那溫暖的消失,握緊了被中的拳頭,秦思咬破了嘴唇,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秦思還是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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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填坑人遭遇了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秀秀氣氣、文文靜靜的品種,所以至今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更新減緩,回去捍衛自己的尊嚴,十分抱歉啊,各位JMS!!!
第十五章
第二天起來時,秦思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處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劇痛難當,這不僅是因為昨夜的貪歡,更是因為心中的傷口再次被血淋淋地撕裂開了。他煩躁地換來下人準備熱水,沐浴更衣,當他重新躺在嶄新的錦被上時,狂亂的心已經穩定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該有的平靜。
這一覺又睡到了隔日的晌午,秦思起身換了一件平素自己最喜愛的水藍色錦緞長袍,等丫鬟為他束好髮髻後,拿著總是陪著他一起招搖過市的摺扇,晃晃悠悠地出了房門。剛走到大廳,老管家就迎了上來,【少爺,昨晚皇上又來了,見你已經歇息下來,就拿了些東西,然後回宮了。】
【哦,知道了。】秦思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壓制住了,掛上習慣的輕浮笑容,剛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又再次定住了,【等等!你說皇上拿了些東西,都拿了些什麼?】
【大部分是少爺房中的書畫,還有一些是各院中的古董和一些稀有珍品。皇上說書畫他要了,其它的賞玩幾天就送回來。】管家垂眸回稟道,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