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露出些怪譎神色來,
“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的。”
葉添聽得這少年青澀表白,卻只覺得好笑。
到底是血氣方剛時,連情話都說的如此稚嫩。
你是我的,這樣的話,與這浮華塵世裡,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況且,一開始自己跟他,也不過是打算只承歡不談情,就像是流煙,或者類似的他們的人,
卻定不會是第二個夏唸白。
容紫未注意葉添面兒上神色,
只顧著低頭尋思自己,
靜了半晌,惱怒萬分,惡狠狠的盯上葉添後,卻遲疑了,旋即又哈哈大笑,
神經一樣,
“我可真是天下至賤。”
葉添訥訥道:“你瘋了麼?”
容紫看著葉添,眼底的戾氣一點點散盡,
靜了半晌,又毫無預兆的道,
“我控制不了,什麼都控制不了。”
***
轉日一早,刑部主事王正便抵達晉安城下。
自京城南下,一路直到晉安,這秋意卻也並未減淡幾分,雞鳴時分,依舊冷的浸人心骨。
王正裹緊了繡錦披風,下了馬車,待立定了身子後,眼見著城樓下眾官整衣正冠,於朱漆鎦金的城門處列隊迎接,為首的老者正是晉州都指揮使司朱潤之。
王正又定睛看了半晌,依舊是不見夏唸白的影子。
朱潤之見王正下車,便緩步上前,拱手微笑,
王正見狀忙躬身長鞠,“下官京城刑部主事王正,參見朱大人。”
朱潤之順勢上前扶人,“王大人實在客氣。”
兩人寒暄幾句,笑意滿面,便自城門處朝裡步行,
說話間,王正四下裡掃了幾眼,竟是連許永也不見。
尋思片刻,王正便覺得事情有異。
若說是夏唸白因自己官階卑微而不來迎接,那也算正常,可這許永跟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且兩人品級也未差上許多,自己又是尚書跟前的人,他卻實在沒理由連面兒都不露。
“王大人此番來的倒是急,我也是昨兒個夜裡才得了信兒,”朱潤之捻鬚,音色平緩,“卻還不知王大人千里迢迢,特意從京城跑一趟晉州,所為何事。”
王正略顯苦澀一笑:“卑職此次是奉旨前來徹查晉安白知府南疆一案。”
朱潤之長嘆了口氣,“朝廷明鑑,到底是惡有惡報。”
王正狀似不經意道:“話雖如此,可卑職初來乍到,很多事宜都還需同布政使司瞭解。”
朱潤之道:“只可惜許永許大人近日來抱恙在身,已是許多日都不見人了。”
王正一愣,“許大人竟然病了?”
“正是,”朱潤之道:“刑部相關事宜,大人可同按察使商量。”
王正點點頭,“竟然如此,那卑職先去拜見夏總督吧。”
朱潤之面露遲疑,“這。。眼下…總督也是不在的。。”
王正愈發好奇,“莫非總督人在周安?”
朱潤之搖搖頭,“說來也怪,總督一
大早就不見人影,差人尋了半天也沒見著,光想著來迎大人,便將這尋人之事暫時擱置來,這會還勞煩大人與思補堂稍等片刻,待找到總督,自會接見。”
王正點頭答應著,給朱潤之引著進了總督府,入了思補堂。
思補堂檀香氤氳。
昨晚上夏唸白於香爐裡添足了檀香,竟到今早還都未燃完。
待兩人落座後,朱潤之便將王九叫了進來。
王九單膝下跪行了禮數後,立在一處靜候發落。
“王副將,今日練兵之事,且交與顏副將一人督管即可,你去將總督尋回來。”
王九抱拳應道:“是,大人。”
語畢,便轉身出屋。
剛巧碰上門外正欲奉茶而入的舒瓔。
四目相對間,王九臉騰的一熱,撓撓頭,“舒瓔姑娘…”
舒瓔兩手端了墨玉茶盤,福一福身子,“王大人。”
王九這幾日在府上養得不錯,面色紅潤,立在舒瓔前頭,也越顯身子挺拔。
舒瓔見王九不動彈,抬頭看他一眼:“王大人,你倒是讓奴婢進去啊。。”
王九醒過來一樣,忙側身讓道,眼見著舒瓔抬步進去,便是隻穿一身略顯肅靜的月華裙,在王九眼裡,也是仙子一樣的婀娜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