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司徒沒料到會有這一出,一不留神鬆了手:“兔子怎麼還會咬人?!”
再說那隻兔子,動作輕盈地落地後又迅速跳起,直奔司徒身後的夏笙。
夏笙手一攤,就將它抱了個滿懷。
更神奇的是,那隻兔子似是有意撲向夏笙的,一到他懷裡便安分了下來,乖順異常地調整了下角度,在夏笙胸口蹭了幾下,然後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司徒和從樓梯上走上來的人看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這位客官,能把那隻兔子抱下來嗎?”仔細一看,來人竟是店小二。
“你們要對它做什麼?”夏笙後退一步,手中的兔子微抬了下眼皮,一臉……不屑?
“樓下原本好好的,這畜生從外面飛撲進了,竄上桌子就叼了一塊肉,又在桌子間跳來跳去,把桌上弄得亂七八糟,客人們正生氣呢……”小二說著扶起還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您還是把它給我吧,我也好向客人們有個交代。”
夏笙抿了抿唇躲到司徒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只是抱緊了兔子。
喲,看來夏笙對這隻兔子偏袒得緊吶……“小二,你去問樓下那些人要賠償多少銀子才肯罷休,我來賠,這兔子他喜歡得很,就莫再追究了吧。”司徒說著轉頭看了眼正在給兔子順毛的夏笙:“清,你跟他去,小二,再順便給我們換個房間。”
樓下的人大概也很清楚這一片狼藉不只是那兔子造成的,自知自已也有些理虧,既然有冤大頭願意出錢擺平,自然也就不再追究。
(三)
換好房間,夏笙幫那隻兔子洗了個澡,司徒則去叫了些飯菜上來。
“司徒,你看這小傢伙大概只有一兩個月大小吧?”夏笙心情似乎很好,又想到剛才那麼多人還奈何不了一隻兔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這一聲“司徒”可是聽得司徒受用得很:“人說馬中赤兔,難道它就是兔中呂布?不如就叫它阿布吧?”剛說完,司徒就發現那兔子竟是像瞪了他一眼。
我勒個去……司徒突然覺得一陣惡寒:這兔子該不會成精了吧?!
“嗯……阿布啊?嗯……挺好的啊……吶,以後就叫你阿布,可好?”夏笙用食指輕輕摩挲著它小小的腦袋,夾了塊嫩肉放到它面前。
它撒嬌似地蹭了蹭夏笙的手腕,似乎是表示很滿意這個名字,回頭就吃起肉來。
“……兔子不是該吃胡蘿蔔的嗎……”司徒小聲嘀咕,心說這兔子還真是差別待遇。
“我倒是聽說也有吃肉的兔子的……”夏笙輕笑出聲:“司徒,我覺得這兔子和你好像……”
一樣囂張、一樣肆意妄為、一樣率性、一樣孩子氣、一樣……討人喜歡。
“它怎麼能跟我比?!”司徒一臉見鬼模樣地瞪向阿布,後者也同樣不甘示弱地瞪著司徒,好像在抗議。
“呵呵,還說不像……”夏笙來回看著他們,越看越覺得有趣。
司徒一臉無奈,忍不住伸手攬過夏笙,輕吻了一下他上揚的嘴角:“它可不會這樣!”
……論流氓它確實比不上你……
夏笙不再理他,一心一意地和阿布玩了起來。
當晚,司徒依然鬱悶地打地鋪,阿布則和夏笙一起睡床上。
司徒咬了一夜牙,那叫一個嫉妒呀……
章六(一)(二)(三)
章六
(一)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司徒就醒了。習武之人本就起得早,又加上他們這也算是趕路,司徒簡單地把行李收拾好,洗漱完後就去樓下叫了些早點。
回到房間,夏笙也起來了,正在挽頭髮。
司徒的頭髮是隨便扯過根帶子繞上幾圈扎個大概就了事了的,看見夏笙梳的仔細,於是忍不住手癢,抓過梳子幫他扎。
司徒第一次幫人扎,也不敢太用力,但就是怎麼扎都不順眼,弄了好幾次,知道樓下的清喊著馬車準備好了,司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停止摧殘夏笙的頭髮。
夏笙想重新梳,卻被司徒一把扯住,另一手還拎起了阿布,就從視窗往下跳:“敢重新紮,我就把這死兔子扔河裡去!”
……說不定阿布還會游水呢!夏笙一句話在嘴邊堵了良久,還是沒說出來。
客棧門口,清騎著馬,阿布又和司徒鬧翻,司徒把阿布扔給了黑無常,阿布就趴在黑無常頭上,和它大眼瞪小眼——“啪”,阿布用前爪拍了一下黑無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