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卻沒多大反應,也不和它鬧,只是自顧自地刨著地。
幹得好!司徒滿意地順順黑無常的毛。
黑無常狀似得意地哼哼:那是,也不看大爺我是誰,怎麼可能跟那種小角色計較!
“……”司徒心說,大爺我是誰,還和它計較著呢……
“阿布,你和黑無常處得很好呀?那你是要跟我在車裡,還是在它頭上?”
頭上!頭上比較威風!阿布直接端正地坐在黑無常頭上。
“好。”夏笙被司徒扶上馬車坐定,司徒則在前面趕車。
(二)
這一路司徒顧及馬車顛簸,所以大多走的是官道。
馬車不是很大,但司徒還是命人在裡面添了個小茶桌,還有些點心茶水。角落則摞了幾本書,好讓夏笙無聊時翻著看,準備的很是周到。
只是不過行了一盞茶的時間,阿布就被司徒直接從外面扔進了夏笙懷裡。
阿布很委屈地往夏笙懷裡蹭:主人,那個混蛋欺負我~!
“司徒?”夏笙撩起門簾看向他。
“我不管,那樣太丟臉了!”司徒忍不住瞪了一眼窩在夏笙胸前的兔子:我的人的豆腐你也敢吃?!
夏笙輕笑:“司徒,你怎麼跟一隻兔子計較?”
阿布瞪向司徒,毛都微微炸開了,黑無常回頭,好像在說:是呀,你怎麼跟一隻兔子計較?
“……”司徒無語,夏笙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嫉妒那隻兔子!
兔子!他司徒浩這輩子最討厭的動物從現在起是兔子!尤其是一隻叫阿布的最不像兔子的公兔子!
又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遠遠地就聽到熱鬧的人聲。
其實夏笙所住的村子離京城不是很遠,只是因為有群山流水的庇護,所以不太有外人輕易達到。
這也是為什麼司徒在京城郊外受傷墜河,卻能遇到夏笙。
“司徒,是要到了嗎?”夏笙突然開口問道,細細聽來,果真有一絲不安。
“再過半個時辰就能進城了。”司徒撩起門簾看向夏笙:“餓嗎?要不先吃飯?”
夏笙搖頭,又低頭看向阿布。阿布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不解地看著他。
“不會有事的。”司徒伸手拍拍他的肩:“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夏笙莫名覺得眼睛一酸,頭低得更低了:“我知道。”他悶悶開口道。
有些事憋在心裡問不出口,生怕一旦問出口,連眼前擁有的東西都會沒有。
情願裝作什麼都明白,或是什麼都不明白。
所以人類才會矛盾,所以人類才會勇敢。
“我們去吃飯!黑無常也累了,阿布大概也餓了,我們找個飯館吃飯吧!”司徒輕嘆一聲,隨便挑了家看著不錯的飯館就停下了馬車。
“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呀?”小二一見司徒氣度不凡,就知是貴人,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
“吃飯!”司徒先下車,隨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夏笙,一手圈著他的腰,基本上算是把他抱下了馬車:“給它上好的草料,千萬別拴著它。”說著扔了一錠銀子給小二。
“好嘞!”小二歡天喜地地引他們入堂,出去想牽黑無常,卻發現它已經自己踱向了馬廄。
(三)
因為還不到正午,所以飯館裡的人不是很多,但司徒和夏笙長得都很不錯,所以還是受到了不少關注。
司徒挑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讓夏笙坐在裡面,自己則在外側擋住大部分人的視線。
眾人一看司徒煞氣很重,不好得罪的樣子,心想還是專心吃飯的好,便紛紛收回視線。
夏笙給阿布和司徒點了紅燒肉,又點了幾樣素菜,司徒知道夏笙愛吃魚,有多點了一份清蒸魚片,還要了一小壇竹葉青。
夏笙有些好奇地湊上去聞了聞:“這酒好香。”
“怎麼?想試試?”司徒倒了一小碟湊上去。
“不不不,”夏笙邊搖頭邊拿起筷子給阿布夾了塊肉:“前些年冬天特別冷,村長讓我喝口酒暖身,不過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准我碰酒了。”
“為什麼?”司徒恨恨地盯著得瑟地吃著肉的阿布——他看中的肉啊——
“司徒,”夏笙把剛才司徒夾給他的肉又夾回了司徒碗裡:“我吃魚就好。”
啊——果然還是他家夏笙最好了。司徒感動得差點淚流滿面,嘴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