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好一點。開玩笑,從天還未亮的寅時便要起床,入宮之後就從一直站著直到未時還不能走不能動,就得規規矩矩像木頭似的杵在那裡,誰捱得住呢?經過這一日的情況之後,第二日的朝會辰時剛過,朝臣們就已經無事可奏了。
項楚風坐在龍椅上,心裡忍不住失笑,以前他在下面站著的時候,這朝會再快,也沒有這一次快啊,而這一次他都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已經完了,好吧,老人家年紀大了經不住那罰站的折騰,項楚風發了善心,一揮大手,大家就散朝了吧。
朝會散去時間也還很早,遣退了跟在自己身後的眾人,項楚風獨自一人朝著後宮方向走去,遠遠的只看見,在前方御花園的花圃裡面,一名衣著華麗打扮輕簡卻又不失美豔的女人,在嬤嬤跟一群宮女的簇擁下,正在碎石路上散步,一臉的笑意,也不知嬤嬤跟她說了什麼,只見得她微低著首,雙頰透著淡淡的緋紅,眸底的嬌羞之色毫不掩飾,這人就是他那個才剛傳出有喜不久的髮妻皇后,淳于語殊。
碧藍的眸微微一錯,看向那個女人平坦的腰腹,項楚風站在原地眉宇輕擰得樣子,面色沉了許多。
在宮廷裡面有種秘藥,是專門為了皇帝而研製出來的,這種藥,服下之後會產生一種巫山雨雲的錯覺,當然了,這種藥是拿來應付皇帝不想碰卻又不得不碰的女人,可是最絕的還是項楚風讓阿桑拿來的藥,那東西才真是叫絕。
這種藥,是紫苑無聊的時候隨便研究的,原本只是個半成品,結果紫苑的兒子發現了,滿是好心的他就拿來繼續研究,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可到底也算是成了,只是沒想到第一個拿這藥來用的,居然會是這項楚風。
這種藥吃了之後與人體無害,服下半月之後,會推遲女人的月信,並造成假孕的脈象,這樣的脈象會維持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後藥性過了,脈象也沒有了,所以這幾日開始,項楚風不得不再想一件事……小產。
與淳于語殊成親以來,項楚風對她也算不錯,可也止於相敬如賓的地步,為了自己心裡的念頭,而這麼對待一個才剛及笄的女孩,是有些殘忍,可卻又不得不這麼做,而這一切說到底也是淳于修他自己的私心搞出來的鬼,所以項楚風問心無愧,這一禮十搭的性子,到有些與他爹爹相似。
然而項楚風的心裡才剛起了這樣的念頭不久,今日才剛下朝,就見那太監神色匆匆的樣子等在殿外,一見項楚風出來了,就撲通著跪在了項楚風的跟前,顫微微的道:“皇上……娘娘……娘娘出事了……”
淳于語殊出事了,出什麼事了?項楚風也不多問,直徑去了朝霞宮,到了這裡才知道淳于語殊出了什麼事,經太醫診斷,淳于語殊摔了一攪,傷及胎兒,導致小產。
此事會不會太湊巧了?
坐在淳于語殊的床榻邊上,項楚風看著淳于語殊昏睡的樣子神色陰霾,一屋子的人從他進來,跪了滿地都沒人敢開口說話,太醫跪在項楚風的腳邊,心裡也泛嘀咕,可摸不準項楚風此時的心思,也不敢開口。
“好好的為什麼皇后會摔倒?到底出了何事?”雖然自己心裡也在計劃著讓淳于語殊小產,可他這念頭才剛起來,還沒動作,這淳于語殊就真出事了,布做佯怒一翻,不將戲做足了,這事還真不好收場了。
近日以來,負責照顧淳于語殊的嬤嬤,聽著項楚風這話,眼淚婆娑的就跪著朝項楚風爬了幾步:“皇上,娘娘是在拱門外與人發生爭執,被人推倒在地,這才小產,求皇上給娘娘做主啊!”
“誰人如此大膽,竟敢以下犯上?”
“老奴不知他是什麼人,只知道他好像是……是住在偏殿小築裡的人”這人嬤嬤也只在項楚風大婚見過,一面之緣又有多少記憶?
嬤嬤的話,讓項楚風當即一楞,偏殿小築……那人是莫刑風?
嬤嬤抬頭,小心的觀察著項楚風面上的神色,委屈著的就又開口說道:“這人兇惡得狠,宮女不小心碰到他,結果他居然就對宮女動粗,娘娘愛惜奴才,才與他說了兩句,結果他就跟侍衛動起手來,將娘娘推到在地”受孕的人,哪裡經得起這麼磕磕碰碰,還別說是摔在地上,可是老嬤嬤並不知道淳于語殊的情況,只有項楚風一人知道。
只是……自己給淳于語殊的藥,也只能照成假孕的脈象,這小產……?
眯了雙眼項楚風赫然扭頭朝跪在地上的太醫看去,那太醫被他這一瞧,渾身發抖,腦袋都已經貼在地上楞是不敢吱聲。
榻上昏睡的人,卻在這時動了動,項楚風扭頭朝她看去,見她一睜開雙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