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自己眼淚就止不住的掉,項楚風擰眉,將人撈了起來輕輕摟住,還沒說話,淳于語殊就靠在他的懷裡,哽咽哭道:“是他殺了我孩子,是他殺了我的孩子,你不能放過他,不能放過他!楚風……”喪子之痛,對與每一個女人來說都像似被人剜心一般,想要她不哭不鬧那是不可能的。
淳于語殊趴在自己懷裡的哭聲,讓項楚風的心口又煩又亂,神色更顯陰霾,滿屋子跪著的奴才宮人,誰都不敢吱聲,整個寢室裡面迴盪著的就只有淳于語殊的哭聲。
“阿古達!”咬了呀,項楚風赫然開口,阿古達踏步進來,看著屋裡的這壓抑的氣氛不由得也微微擰眉。
項楚風看他踏步進來,雙眉擰成一團:“莫刑風以下犯上,罰杖五十,禁足藤澤小築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探視!”
項楚風的話,當即就叫阿古達心裡赫然一驚,卻不得不領旨而去,只是想著莫刑風這人的性子,與他以前發生的事,阿古達突然就有些心疼起來,莫刑風的性子銘感之極,即便這些日子以來林疾與他相處最長,也都不敢近他身側,還別說今日之事,嬤嬤指使那些侍衛捉拿莫刑風,莫刑風沒有當場開了殺戒,已經實在難得,而這會子……恐怕以後誰都靠近不得。
阿古達心裡想的,項楚風在話音落下之後也兀然想到了,只是說出的話收不回來,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堵眾人之口不堵淳于修舊臣之口,這一關,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疼惜心,意彈情
這一頓,莫刑風也捱得頗有些冤枉,這些事可以說都是那老嬤嬤搞出來的,莫刑風沒見過淳于語殊,便是上次項楚風的婚宴上,淳于語殊都是被那蓋頭遮蓋著,他哪能知道這人就是淳于語殊,現在這炎朝的皇后呢。
與宮女無意的發生了點衝突,可這老嬤嬤卻硬是端架子,非要莫刑風與莫刑風為難,淳于語殊在宮裡沒見過莫刑風對他眼生,可這心裡也只是有些狐疑,老嬤嬤一句話說這人可疑,淳于語殊便答應老嬤嬤的話,先將這莫刑風扣下,矛盾也就這麼鬧了起來。
莫刑風以前在莫府出了事,沒有能力反抗就只能躲開,雖說躲不過一世,但能躲一時就是一時,如今跟林疾學了武,即便無傷害人的心思,可是一旦嗅到危險的氣味,整個人就不由得變的格外犀利起來,自小時候到現在從沒變過。
莫刑風被阿古達命人帶到院子裡面壓到長凳之上,就是一番棍棒打下,莫刑風已經疼得渾身一個激靈,兩手猛緊抓成拳,齒唇緊咬,卻是喊都不喊一聲。阿古達站在一旁,擰眉看著那些落在莫刑風股上的棍子,又瞧莫刑風這死命忍下的摸樣,雙眉緊緊擰成一團。
以前在莫府的時候莫刑風就沒少捱過打,忍痛力極強的他,小時候被人打了,他就會在心裡默默記下這人的樣子,記著他打了自己多少下,記著他的名字,然後在心裡一遍遍的念著不痛,一次次的幻想著自己將來報復回來時的景象,這麼一想,落在身上的痛,倒也輕了很多。
從當初脫離莫府,被項楚風帶進項府,莫刑風已經有很久都沒捱過打了,這會在突然被人一棍棒一棍棒的招呼下來,竟還有些不如從前的時候能忍耐得住,指甲掐進手心的感覺,格外清晰的傳入大腦,口腔裡面溢位的鐵鹽氣息,也不知怎的就讓他想起了小的時候。
從剛剛記事的時候開始,腦子裡面就塞滿了莫家人對自己所做的事,從小時候一直到自己十四歲時母親病重,每一個鏡頭,發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記得格外清楚。
有個問題,莫刑風從十歲開始就一直在想了,可是想了幾年依舊得不到答案,莫廉天當日既然知法犯法將他娘搶入莫府,為什麼就不能善待他娘?不喜歡他娘之後為什麼又不讓他娘離開莫府?對自己這個庶出之子,既然也不喜歡,為什麼又不讓自己離開,反而還讓莫天翎帶人將自己抓回去呢?
這些問題,他一個人在心裡默默的嚼了很久,可都沒有答案,一直到他娘死後,這些問題好像又跟著消失一般,沒再想過,可今日怎的就突然冒了出來……
不知道。
趴在長凳上面,莫刑風的腦子裡面想到的全是自己以前在莫府的時候,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的他,眸色迷離,硬是咬牙硬撐下了這五十棍子,一聲不吭。
阿古達站在一旁,看著莫刑風那溢位血紅的臀部,擰了雙眉制止宮人停下動作退出小築,衛青跪在一旁,哀求半天無果,就這般眼睜睜看著莫刑風給打的氣若游絲,這會子看執行的人沒了動作,兩眼一熱就朝莫刑風撲了過去:“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