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商弈庭是移情別戀,所以才能對不再愛的宋小公子下毒手,自己可說與他同病相憐,又有什麼能力為他求情。何況向商弈庭求情,下場通常都是生不如死。
“你不想他死,是不是?”商弈庭輕柔地問。
他早知道岑淵不會讓自己殺了宋鳴風,所以才有此一問。其實他對宋鳴風並不是非殺不可,但更不想讓岑淵多心。
岑淵看著商弈庭溫和的目光,遲疑地點了點頭。
“你既然不想他死,那便不殺他好了,他雖傷過我,但也罪不至死。”商弈庭看他半晌,忽然笑道,“不過,這次你還用身體來贖麼?”
岑淵自然沒想到商弈庭將他扔到地牢當洩慾工具後,還會詢問他的意願,不由呆了呆。
他雖然想不出商弈庭的用意,但那麼熾熱的目光卻是明顯對著自己,讓他無法錯認。
他冰涼的指尖慢慢移到衣帶上,緩緩解開:“如果莊主不嫌棄,屬下自然從命。”
商弈庭原來只是玩笑,岑淵身體還沒痊癒,激烈運動之下怕是會有什麼不妥,但中衣解開,露出底下肌膚,卻讓他腦海中一聲炸響,幾乎控制不住。
指尖微微顫抖著,探入他的衣裳,在他的胸口處撫摸著。
多日重病後原先緊緻而並不明顯的肌肉變得有些病態的鬆弛,但肌膚仍舊如同往常的細膩有彈性,胸口微硬的突起附近還沒有恩客惡意虐待而出的傷痕……
岑淵被他壓倒在床上,不停地摸著胸口處,照例是不能反抗,否則只會激起商弈庭更殘忍的蹂躪,可是他從未被商弈庭這麼溫柔地撫摸過,讓他幾乎微微顫慄起來。
其實並不是刻意地挑逗,而只是彷彿確認什麼似地撫摸。
從沒被如此溫柔的對待過,身體的反應卻是彷彿不受控制。
商弈庭自然沒有錯過他微微顫抖的反應,看到他的臉染上微紅之色,便連耳廓處也紅得厲害,卻是轉過頭不敢看他。
這樣一個男子,默默地愛著他,讓人如何抗拒。
“岑淵……”
他輕輕喚了一聲,低下頭便要在他的唇邊一吻,卻聽外面有人道:“稟告莊主,宋小公子已生擒回莊,正等莊主處置。”
商弈庭十分不快:“我不是說讓他走了麼?”
那人小心翼翼地道:“莊主下令之時,弟兄們已出去尋人,如今尋了回來,不如莊主再去探視一眼?”
商弈庭心念一轉,便知這人必然是商雋遣人來調虎離山,好將岑淵帶走。如今這間書房外想必已是陷阱重重。
他摘了長劍,開門出去,卻見門外一隊侍衛,約莫十五、六人,全都躬身站著,大多是陌生面孔。
商弈庭冷笑一聲:“難道連我說的話你們也要懷疑?若是以後再在山莊中看到宋鳴風,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
眾侍衛面面相覷,沒想幾天不見,商弈庭便轉了性子,對宋鳴風如此無情,恐怕大家日後有心討好他也是不能,說是伴君如伴虎還是輕了。
商弈庭沒有照預計地離開這裡去看宋鳴風,眾侍衛沒了主意,也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宋鳴風走了商弈庭沒有讓人去追,還可以說是在氣頭上不願相見,但是人回來了卻還是不去見上一見,也太說不過去。
岑淵雖覺奇怪,但商弈庭做事自有他的深意,想的越多便越是心灰意冷,於是也不多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商弈庭方才被他勾得一身的火,卻被侍衛打斷,心情十分不快,想著要早些將商雋等人解決了才能安心,再進房時,卻見岑淵已睡著,不由很是失望,但看他沉睡,卻又不忍驚醒了他。
他對宋鳴風便如所有在他身邊的男女一般,一旦到手,便再無興趣,只因宋鳴風一直不肯愛上他,他才興致勃勃地追逐多年,如今生死一遭,他也見過了宋鳴風動情的樣子,當初的激情也已不再。
若是宋鳴風離去之後,從此平安,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商弈庭心中歡喜,用指尖輕觸著岑淵的臉頰。
他對所有人都能進退由心,偏偏對這個人卻是不能。
商弈庭想著,卻也不覺得有什麼不悅。
岑淵這一覺睡到半夜,只覺四周一片漆黑,身上都是汗水,渾身發熱的症狀減退了許多,棉被都似乎已快溼透,他想下了床喝水,卻聽有人說道:“醒了麼?餓不餓?”
仍舊是商弈庭的聲音,火摺子亮起,點燃桌上油燈,照亮了整間書房。
商弈庭吹熄了火摺子,轉過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