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琵琶......是供有才能的學士子弟玩樂的。
畫兒坐著自顧自地吃糕點,木子隱在暗角看立在桌前寫詩對畫的兩人身上,耳邊充著許多人的吟詩聲,不懂,也聽不出好壞。卻凸顯他跟此處格格不入。
絮絮像是寫了一首什麼好詩,引的蘇言連連稱讚,畫兒不甘寂寞地湊上去:“花欄波上悠,斕熒勝皓星。美意漫天遊,謝君笑意留。哇!不愧是畫兒最佩服的小姐,不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寫的這麼一首絕頂好詩,厲害厲害!”語畢,還“啪啪”的鼓起掌來。
絮絮一副無奈至極的語氣:“畫兒,不要瞎說,我也只是隨筆寫寫而已,算不得好。”
“你才瞎說,這要是算不得好,那還有誰敢稱好?你啊,就是太過於謙虛了。”
“你怎麼也跟著畫兒一起調侃我?”她的臉瞬間就紅了,不是沒被人稱讚過,而是被讚的太多次導致已經麻木了。可當聽到蘇言的誇獎的時候,她的心底卻澎湃著滿足和幸福......
“誒,才多不怕誇。話說回來,我還未聽過你的琴,不知溫絮絮姑娘可否賞在下一個薄面來彈上一曲,讓在下開開眼見?”
“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不嘛?”她詳裝惱怒的瞪他一眼,又咬了咬唇:“事先說好,彈不好可不許笑話我。”
“一定不會!”蘇言舉手保證。
畫兒忙直闆闆地坐在椅子上,嚴肅地等待著她家小姐大獻琴意。
木子雖不大願意去聽,卻也耐不住好奇,豎著耳朵細細等著。
船頂上是滿頂的夜光石,光雖沒白日那麼明亮,卻隱隱透著暈光,多了一絲朦朧。她靜坐在朦朧光下,身前是紅木做的琴,嫩白纖細的指落在琴絃上勾出如歌如泣的琴音。宛如是遙遠的天邊傳來的琴音,聲聲穿透你的耳朵,直擊內心。
她眸中像含著水,一瞥一視間,讓人心痛。
琴音加快,像是瞬間被注入了喜悅和活力,一瞬間鮮活起來。她嘴邊噙著笑,像開著朵美人花,配著琴音,再找不出什麼詞可配的上她。
木子完全被驚豔了,下意識地去看向蘇言,只見他一臉驚愕,緊接著滿足和入迷,再最後就說不出他是個什麼表情了。
一曲終了,萬物都隨著她的琴音所靜止,半晌,蘇言才猛然回過神來,“啪啪”的鼓起掌來。緊接著,四周都傳來震耳欲聾的掌聲,原來四周都已圍滿了船,那些人也被這絕美的琴聲所吸引,看看手臂上,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朦朧光下,那素衣女子立在琴前,粉紅了臉。
那俊逸男子上前幾步,將她柔軟身子攬入懷中。
耳邊不是其他人的壞笑聲,耳邊是嗡嗡的失聰聲。
我感覺......要失去......你了......
今日半夜裡的蘇言格外狂野,木子就如浮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上,心中因他的進入而滿足。當巔峰來臨,伴著一聲“絮絮”他狠狠地刺在他體中,他的體內柔軟的溼熱瞬間結凍,連著那顆本就脆弱的心一起凍結。
哎!蘇言,你總是容易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在這一刻我多麼想就這麼離開你,可你只要吻吻我的額角或將我環抱,我所有的堅持,就頃刻坍塌了。現在,只要你再抱抱我,我就再不想其它亂東西。
蘇言從他身上翻下,倒在一旁就準備睡了,木子等了許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現在,何止是心冷啊。
剛想翻身下床去準備熱水沐浴,蘇言就一把攬住木子,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我剛剛一直在想我怎麼叫了絮絮的名字,我知道這是對你的不尊重,你別在意。你總是容易多想,我也總是粗枝大葉的,我知道你剛剛的怨氣很重,我也不想影響我們之間的友情,我錯了,木頭。”
蘇言啊蘇言,我該如何對你才好?
木子回抱了他,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我不要緊的,你不用在意我,我也說過我永遠不會生你的氣,就算生了,也不會像你發的。你何必道歉。”
“哎......剛剛我有種預感,若我不拉住你的話,你就要離我而去了。木子,你其實很重要。”
在他印象中這是蘇言第一次這麼認真的念他的名字,那一刻,木子幾乎要流下淚花,當再一次被蘇言擁進懷中的時候,他的淚,還是落了。
蘇言捧著他的臉,將他的淚捲進嘴裡,再埋頭含住他的抽泣。
蘇言啊蘇言,你到底是要我怎麼做呢?
作者有話要說:
☆、婚事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