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記在他的名下。
段朗明一襲白衣,手拿他最喜歡的摺扇,還是那一副書生的扮相,脫了官服,他還是那個年輕俊秀的書生。只不過如今貴人多精神,自有貴人的底氣在身上。
吳士一見段朗明來了,大獻殷勤,一大番道謝恭維。
段朗明冷冷的跟他聊著,突然吳士肚子疼,越來越疼竟然坐在地上打起滾來。
“段大人,下官不知為何腹中疼痛難忍,段大人幫我叫郎中來好嗎。”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啊”段朗明說著話的時候帶著笑意。“段大人,吳士沒有跟您開玩笑,是真的疼,下官自知失禮,但是容臣治好病之後再好好的向段大人賠不是。”
可是段朗明只是坐著不見任何行動,包間裡沒有任何別人,通常都會有倒酒的侍女在旁伺候今天恰恰沒有,吳士吼了半天也沒有人進來。
再看看段朗明那冷靜自若的神情,吳士明白過來,“是你,段大人,是你下毒害我。”吳士一臉的不解道“下官與段大人素未謀面,無冤無仇您為什麼要害下官。”
段朗明把玩著手裡的摺扇,眼睛只盯著自己摺扇根本不去看吳士一眼“我們仇深似海,難道你都忘了嗎”段朗明的語氣帶有一絲邪氣,那面若冠玉的容貌,冰冷的內心,猶如他雪白的膚色,沒有一絲紅潤,駭人心驚。
“吳士不知道段大人說的什麼意思,您是不是認錯了人。”
“既然不記得了,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十二年前,丙辰年,你做欽差到甘肅查甘肅巡撫段天祥貪墨公款之案,可曾還有印象。”
吳士的腦中搜尋到當年的情形,他記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件事情,甘肅是偏遠的山區,路途遙遠,又是窮鄉僻壤,靠政府救濟災荒,到那裡查案什麼油水也沒有,當時正覺得掃興,當地的官員獻計說,當地本來就窮,可是偏偏甘肅巡撫段天祥是根木頭,從來不做那些謀私利的事情,當地的官員都覺得這官還不如不做,整天那麼多公務,錢卻少的可憐,哪裡有一個官樣。誰要做這樣的清官啊。乾脆貪墨了朝廷賑災款,瓜分了栽贓到段天祥的頭上,一是大傢伙都撈一筆,二是除了這個木頭人。吳士與當地縣官串通一氣,瞞天過海,吳士一回朝廷復明,這案子就結了。
“段天祥是你什麼人。”
“我父親,他在那件案子之後,一病不起,我父母雙雙亡故,這些你都知道嗎。”段朗明最後一句是用吼的,他的嗓音沉重而低沉,跟他秀美的外形一點也不搭配。那聲音像是一頭野獸發出的怒吼。
“段大人這不能怪我,是當地的官員他們已經上報朝廷,如果我不跟他們一夥,難保我也會被他們害死的。”
“死到臨頭還嘴硬。今天就便宜你給你個痛快的。”說完從袖管抽出匕首照著吳士的額頭一刀刺下去。登時血流滿面,那畫面實在太過殘忍。不是心臟不是喉嚨,而是額頭正中心。這一刺了結了心頭的多少恨,可是都不能彌補他們曾經犯下的罪,挽救不了段天祥的聲名和生命。
這一刀刺下去之後,竟有一種落寞與空虛。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0 章
皇帝唯一的兒子紀淳是怡妃所出。今年剛滿六歲。段朗明做了太子太傅就要負責教導太子習文。這也是段朗明向皇上提出的。皇上本來只想升他的官,但不知道應該升什麼頭銜,段朗明就自薦了太子太傅之職。
論語,大學,中庸,春秋,詩經,都要自幼研讀。平日裡段朗明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大部分時間由大學士擔任教學,段朗明只需督促紀淳功課,自行規定授課內容即可,並不受太多限制。
這個孩子只有六歲,他是紀泰唯一的兒子,將來必定會被冊立為太子,註定會成為新一代的皇帝。段朗明想要接近紀淳的目的,是他想要在今後,紀泰之後的王朝也能立於不敗之地。
古來,在權力爭鬥中,想要僅僅抓住權力,就得不停的搶,稍有不慎,權力就換了主人。在政權舞臺上,多少謀臣都不停為自己拉幫結派,抱團在一起形成更大的勢力,才能在這朝堂之長久享有位置。
多少謀臣在皇帝駕崩後,被新帝尋了罪名處死。不過是因為勢力過大危機皇權,只顧著壯大自己的勢力,卻忽視了皇權更迭,新帝的眼裡怎麼容得下沙子。除非權勢大到可以控制皇帝,並且能夠防止皇帝的反抗。
想要阻止一個人反抗被束縛的命運是最難的。
掙扎在權臣的控制下,皇帝總有一天會爆發,這是人之常情,何況是皇帝。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