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找女人呢!這就代表只要有錢,男人可以恣意追求美色,無論對方是女是男,僅要相貌夠豔麗、身形夠撩人,能夠滿足他們的需求,那又有何妨。
受到名流富家子弟的影響,玩膩女人後開始衍生出娛樂男人的癖好,甚至還頗受廣大好評,也因此有人興起男娼館的開設,意圖要撈金一筆,但背後卻似乎不怎麼單純。
戀花樓,煙花巷唯一一間男娼館,也是目前最火紅、最受男性青睞的青樓之一,每晚總是人來人往,其客人都是達官貴族,富家子弟。
由於戀花樓的貨色全是上上之選,光是最下等的男娼都可以媲美其它青樓的紅牌,由此可見這裡美人如雲,不怕挑到太過於糟糕的貨色,也就因為這樣,沒有人敢再另外開設男娼館,就怕實力不敵,最終賠錢如流水。
雖說戀花樓男子美色出眾,但物以稀為貴,越是美豔就越稀少,真正接客的上上下下加起來也不過只有二十幾名,他們索性除了達官貴族之外,不接一般的嫖客。
也就因為戀花樓接客有限,才有其它青樓的容身之處,要不全揚州早就只剩下戀花樓一家娼館,哪有其它人賺錢的餘地。
夕陽末落,夜晚即將到達,夜貓子的習性也在夕陽落下之前蠢蠢欲動。還不見黑夜籠罩,各家青樓早已搶著開門營業,門口站了一群青樓女子手揮絲巾招攬客人,就怕遲了一步客人全被其它青樓捷足先登。
直到夜晚真正籠罩每一處角落,才見到戀花樓的僕役悠然自得的開啟店門,好似預料了客人早已在外頭等候。
一下子,達官貴族們不顧形象的衝進店內掏金撒錢,就是想早先一步預定紅牌與他一夜銷魂。果真自古以來,嫖妓的男人都能清晰可見色宇頭上一把刀,醜陋的面目令婦女憎恨作嘔,但也比不上對「青樓」這詞來得強烈排斥與怨恨。
在戀花樓裡頭最深處,偏僻的寢房深黑得看不見一盞燈火,窮酸的讓人以為這只是置放雜物的倉庫,豈知這毫不起眼的小房間,竟然會是戀花樓第一紅睥小憩的居所,真讓人直呼不可思議。
深黑簡陋的房間,裡頭的主人輕手點了一盞微弱快熄的油燈,門外的紙窗立即閃出微亮的火光,為這人少偏僻的地方多增添了一點人氣。
燈光照耀著一旁的銅鏡,椅子上坐了名高挑挺背的男子,手裡還拿著木梳,慢慢的梳著他那不輸高階絲綢的柔軟黑髮。
在經過燈火釋放的微弱光源,模糊不清的銅鏡上總算清楚的映照出端莊嚴肅卻又不失美麗的容顏,這相貌出色的人正是戀花樓的頭牌——虹蓮。
一般的認知而言,花樓紅牌給人的印象都是美豔而妖里妖氣和輕浮低俗的不自在感,可虹蓮卻沒有一點屬於娼館的邪魅氣息,眉間還多了一小點的紅硃砂印記,反而帶點清淨淡雅。
虹蓮垂頭低嘆一口氣,銅鏡上的眉間馬上緊皺了幾條淺淺的無奈條痕,連帶那硃砂點也被擠壓得不成原形。
忽然,那扇老舊的大門發出疑似快壞掉的嘎吱聲,一名長相略輸虹蓮的清秀少年,捂著鼻子又皺眉的走了進來。
「真是的,每次到這總一股難聞的臭味,連帶這詭異感也讓老子渾身不舒坦。」
他這是雞蛋裡挑骨頭,雖然自己的寢房陳舊,但至少還算一塵不染,每隔一日總會定期打掃一次,要說這裡氣味難聞分明是少年睜眼說瞎話。
虹蓮蹙眉問道:「青葉,找我有什麼事?」
名喚青葉的少年口氣隱含著不悅,其實打從自己出現的這幾年,他便從沒給自己好口氣過。
青葉,人加其名,身穿青衣,一身清爽的使人感到舒服,但可惜的是他那張嘴一開,柳葉立即成了口吐舌信的青竹絲。
僅次於紅牌的高等男娼,沒將所謂的階級放在眼裡,開口便朝著大他一等的紅牌大呼小叫:「喂!你快點換地方啦!要不每次赤靈大人命我來喚你,就都得來這鬼地方!」住慣了華美的寢房,他對這簡陋的破舊地方特別有成見,彷彿認定這裡即是全戀花樓最敗筆的地方。
其實只要仔細觀察,即知這裡跟外頭一般的民宅沒什麼兩樣,只是樣式老舊了些,不過卻有著令人在這風塵滾滾的煙花之地,能夠尋到撫慰人心的安心感。
輕嘆了一口連青葉都沒發現的嘆息,「赤靈大人又在喚我了嗎?」
「廢話!要不你以為我愛來這破地方啊!」硬扯著虹蓮的手,疑似想把他連人帶身的拖到赤靈的寢房,但看到那張素淨的臉蛋,他氣得又是吼叫:「真是的!都已經晚上要幹活了,連打點都還沒準備好,是想拆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