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他加快腳步,隔著走廊打了聲招呼:“千堂主好。”
千涵抱手一揖,道:“小兄弟有禮了。不知如何稱呼?”
方星辰來到他面前,點了點頭,道:“我叫星辰。”
千涵笑道:“原來是星辰公子。”
方星辰問道:“千堂主有何貴幹?”
千涵直截了當的道:“在下只想確定一事。公子與教主是什麼關係?”
方星辰小臉一紅,結巴道:“他……他是我師叔。”
千涵微怔,本欲追問,卻忽的黯然一笑:“罷了。公子的表情已給出了答案。”
方星辰忙擺手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千涵並不聽他解釋,一個旋身,出了竹樓。
方星辰很是鄙視自己。
若不是抱著書冊,一早狠抽這張喜怒於色的臉了。
當然,方星辰更恨自己的心。
為何不能勇敢一點呢。
推開屋門的一瞬間,方星辰又有些慶辛方才的膽怯。
青玄門卓少掌門靜靜的坐在桌邊,依然風流天成的清雅。只是難掩失落。手中一條黑麵巾緊緊攥住,幾欲抓破。
“師叔?”他轉過頭來,啞著嗓子道:“你是無極山派來的內線?”
方星辰定了定神,放下書冊,解釋道:“自然不是。離開那日我才與師叔相認。”
卓飛鵠卻怒意更盛,逼問道:“所以你便跟他一走了之,也不來與我告別?”
方星辰攤手:“這……我不是被謝老夫人下令軟禁終身了嘛。”
卓飛鵠心結稍釋,輕聲道:“自山月莊中初識起,我便對一個人上了心。更以一片赤誠待他。那人的自由,我早晚會求得長輩應允。”頓了頓,壓下惱氣道:“而他卻一直以假名欺我。”
方星辰忽聽對方直訴情腸,心頭一跳。卓飛鵠對自己的種種,當時只道尋常,未曾深想。如今既已曉其心意,難免歉疚。低聲道:“我先前不知你會放了我,所以才一心想要離開。至於名字……的確是我存心隱瞞。”
卓飛鵠正要細問其中緣由,一道黑影破門而入,二話不說便冷冷攻來。卓飛鵠立刻起身應戰。他此時身著夜行服,看在方星辰眼中,正是兩個黑衣人打成一團。
但方星辰自有法子辨認。
因為另一個黑衣人的內息熟悉無比。
此時方星辰別有隱憂——他感應不到卓飛鵠的內力。
一般而言,能查探到一個人的內力,意為著對方武功修為不高。反之,則是深不可測。兩相對比,顯然元子期遠遠不及。方星辰暗自希望自己之所以能夠感應到他的內息,只是因為同源雙修之故。
俗語道:關心則亂。其實元子期於十步開外便警覺出屋內多了一人。
而卓飛鵠的內力因長途跋涉有所消耗,卻未提前發現元子期。
是以一番纏鬥下來,卓飛鵠只意在防守,不曾出擊。
直至三十回合後,卓飛鵠趁著元子期一招已盡,另一招未起,縱身跳出了近身攻擊圈。隨即潛入黑夜,消失而去。
方星辰舉目張望之際,耳邊響起空蕩蕩的回聲:“後會有期,星辰……”
似真似幻,似近似遠。
似很耳熟。
竟是江湖失傳許久的千里傳音!
元子期沒有追擊。
他目光微寒,踱步走近方星辰。問道:“他來找你作甚?”
方星辰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囁嚅道:“他還沒說,你便出手與他打起來了。”
元子期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方星辰奇道:“你不想知道他與我說了些什麼?”
元子期平心靜氣道:“即便他說了什麼,我也相信你什麼都沒應承。”
方星辰本以為元子期會非常著緊,誰知竟毫不在意。於是很想氣他一氣:其實,卓飛鵠方才說得頗感人呢。
然而轉念一想,能對自己這樣信賴,又何嘗不是情深意長呢。
思至此處,方星辰安下心來。仰起脖子對元子期展顏一笑。
冷心寡性的元子期眼底漸柔。
☆、完敗
翌日,卓飛鵠下令進攻。比元子期預想的早了兩天。
三條小道關口外,照例派人喊話“交出人來”云云。但只作勢了幾句,便不再多費口舌。半個時辰後,開始攻山拔寨。一時刀劍交碰,打鬥激烈。
迢風寨依計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