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新朝效力?”我問,有點疑惑。
“是,”司馬燕玲表情平淡無波,看不出起伏:“你大可不必擔心,我們開國有功,必定受到重用。”
我們?這相國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我。他想拉我下水。
想必是司馬燕玲與那邊打通了所有關係,不然他不會這樣說。他不是那種會信口開河的人。
我不知道為何他會想要我與他一起繼任新朝,我與他水火不容,他不怕我壞了他的好事?
“清持無甚作為,惟恐會失禮了相國大人的推薦。”我說。
“你不願意?”司馬燕玲問。
“我以為相國大人希望清持永世不要再現身於朝野。”
為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他明明那麼想擺脫我。這背後一定大有文章。
清持,希望你認真地考慮一下。司馬燕玲說。他怕因我們太過惡劣的關係會影響我的決定。
我不知他為何這樣緊張。但我並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
好,我對一臉冷漠的相國大人說,我定當仔細思量。
6我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答應。我對朝中的一切早已厭煩,但我習慣了揮霍奢靡的生活,要回復清心寡慾惟恐不易。
離開時已是夜深,我在漆黑的迴廊處停駐,遠處有燈火,源自早上我見到的那家別苑。
我有點猶豫,隱約之中好象又聽見了剛才的琴聲。
奇怪,婉兒明明說那家別苑裡面沒有人住,為何卻有人在此彈奏?
曲目已改變,但依然是我熟悉的韻律。
為什麼這個人總愛彈我常彈的曲子?我有點奇怪。
莫非我長居在這相國府的時候,有了不知名的狂熱崇拜者?我失笑。
突然好奇起來,我循著聲音摸索過去。
沿路的弱柳隨風飄搖,我一邊欣賞著湖中的月光,一邊凝神傾聽。彈者無心,一曲比一曲紊亂,一曲比一曲擾人。
殿門大開,我抬手撥開垂下的輕紗,重重複重重,空氣中飄散著淺淺的香味,我開始產生嚴重的錯覺。
我用手輕輕撫著頭上的穴道,天旋天轉之間,面前的一片白紗被風吹起,我看見了坐在殿中的那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