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相皇后生產在即,卻不慎被人下毒謀害,極其幸運的才撿回一條命,而溯謹更是九死一生才僥倖活下來,但身體一直不大好,太醫都說他活不到成年之時。”
韓默起皺著眉頭,心裡一陣陣的難受,“可是他如今已有二十多了吧。”
“是啊。”傅書樓點點頭,“正因如此,在朝中大臣一致反對的情況下,相皇后費盡心力才使得溯謹成為太子,皇上在他十六歲時冊立了太子妃,次年有了小皇孫,但是這麼多年來依然時不時的有人把這個提上來,想請皇上廢太子,改立欣王。”他拍拍韓默起的肩膀,“大家以後同心協力一起幫助溯謹,若他有朝一日被趕下現在的位置,是會死的。”
“所以說,他明知雍王有謀反之意,仍放任自流,就是想來個甕中捉鱉,立下大功,讓朝中上下對他刮目相看?”
傅書樓點點頭,開始倒酒佈菜。
韓默起不想讓他的心思都在喝酒上面,故意找話題,“傅書樓,我覺得你變了。”
“哦,哪裡?”傅書樓放下手裡的酒壺,饒有興趣。
“以前覺著你挺不靠譜的,”回想起那時躲在相文慕床上偷聽的對話,韓默起一陣惡寒,“現在穩重了很多。”至少不會再開那些讓人寒毛直豎的玩笑了。
傅書樓的臉上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笑容,“先前真真是輕狂了些,自小花一事,我回帝都後沉下心來與家父學習,加上皇孫年幼,溯謹他……”說到此處,他話鋒猛然一轉,“傅家幾代為官,又與相家世代相交,我和溯謹是從小玩到大的拜把子兄弟,自然不該繼續那般玩鬧了。”
“那你為什麼以前要和他扮斷袖?”韓默起又問,若不是想起偷聽的事兒,他還沒注意到這一點。
“呃……”難得傅書樓也會臉紅,他手忙腳亂的假裝理了理頭髮,才答道:“因為家父家母一直逼我娶親,可我還沒這個打算,所以那陣子故意說我暗戀太子殿下,溯謹稍稍配合了一下我,家父就暫時沒說什麼了。”
韓默起認真的盯著傅書樓的眼睛,久了,後者的臉上出現久違的不正經的笑。
“我們仨是好兄弟,哈哈。”傅書樓用力拍了拍韓默起的肩膀。
忽地,冷場了,屋子裡安安靜靜的。
韓默起的心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