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耐心在兩儀殿內等候。”
“好。”顓孫溯謹沒有半點異議的應下,坐在龍榻旁。
皇后低眼瞧著碗裡的銀耳,風韻猶存的面容籠罩在極淡的笑容之下。
魚兒上鉤,之後的事便好辦了。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宮人點上燈盞,皇上絲毫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等候的時間太長,顓孫溯謹的臉上顯露出倦色,斜靠在椅背上,試圖緩解等待帶來的疲憊。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打鬥的聲音。
皇后見顓孫溯謹面露驚色,意欲外出一探究竟的樣子,立刻喚來埋伏已久的宮人堵住他的去路。
“皇后娘娘,你這是做什麼?”顓孫溯謹冷聲問道,面露不悅。
皇后聽著外面的響動,高昂起下巴,傲慢的說道:“殿下,請您在這裡靜候。”
很快,兩儀殿的大門被踢開,欣王提著劍,帶領一大幫人闖進來,他乜斜一眼顓孫溯謹,命令道:“來人,將這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登時,有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押住顓孫溯謹。
顓孫溯謹略蹙眉,責問道:“二弟,你這是逼宮謀反麼?”
欣王輕笑一聲,滿意的看著被押的無法動彈的兄長,“此言差矣,是兄長您趁父皇久病不起,意欲弒父奪位,可訊息走漏,我特來勤王護駕,捉拿叛黨。外面那一地的東宮侍衛屍體,和皇后便是最好的證人。”
他生怕太子知道真相後,會立刻著手對付他,於是便尋準時機,先下手為強,帶領人馬控制整座帝都後,闖進宮中。
他清楚太子必有防備,可那些帶來的東宮侍衛,恰恰成了他想要的證據。
一路上也遇到過一看便知是事先安排好的抵抗,但在他精心挑選的武士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現在,父皇和太子都在他掌控之中,已無所畏懼!
欣王上前一步,掐住顓孫溯謹的喉嚨,惋惜而痛心的說道:“兄長,皇位遲早是您的,為何您就這樣等不及,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呢?”
顓孫溯謹微笑,透出淡淡的嘲諷,不做任何徒勞的辯解。
欣王得意的看眼床榻上無聲無息的父皇,吩咐手下:“立刻宣百官進宮,我要將太子弒父弒君的罪行,昭告天下。”
立即有人領命去辦。
欣王派一名心腹將軍,押著顓孫溯謹先前往大殿。
冰雪消融的時候,是寒冷的,而入夜後,更是徹骨的冷。來不及穿上狐裘的顓孫溯謹,甚至不敢呼吸,每吸入一口空氣,便覺得心肺撕裂般的疼痛。
侍衛覺察到太子的身體在逐漸的下墜,慌亂的對望一眼,生怕還沒等到時候,沉痾纏身的太子已經氣絕身亡。
“怎麼了?”欣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卷軸從後面趕上來,瞧著侍衛慌張的樣子,非常不悅。
領頭的將軍如實稟告:“殿下,太子他似乎發病了。”
欣王瞧一眼連嘴唇都發白的顓孫溯謹,冷嘲道:“當年天下名醫皆說他活不到成年,可如今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們可別被他騙了,將他押在大殿臺階下跪著,好生看守!”
侍衛們不敢多話,認真辦事。
侍衛將顓孫溯謹押到大殿前,凜冽的寒風中,他身形搖晃了數下,最終挺直了腰板,傲然不輸霜雪。侍衛們還是有些顧忌他的身份,不敢真的押他跪下,心裡拼命的指望他體力不支,自個兒摔倒。
官員們很快從各自的家中彙集到大殿,看到太子殿下被綁縛在臺階下,大多表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但是重重官兵包圍之下,不敢說上半句話,連忙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依次進入大殿。
待官員聚齊,欣王與皇后才雙雙邁入殿中,登上臺階,在龍椅前站定。
欣王一揮廣袖背在身後,意氣風發。
“父皇龍體不適,將朝政之事交予太子殿下處理,乃是出自於信任。誰料到太子殿下不守本分,心生謀逆之心,意欲逼宮弒父,萬幸上天與先祖庇佑陛下,在千鈞一髮之際讓本王知曉此事,立刻進宮護駕,在太子動手之前,救下父皇,捉拿反賊。”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同時,一眾侍衛押解數名東宮官員跪在殿門口,秦真源、徐公公也在其中。
“證據確鑿,父皇已下詔書。”欣王亮出聖旨,看著滿殿文武,得意萬分。
侍衛將顓孫溯謹帶上大殿,在官員們的注視下在臺階下站定,風霜拂面後,他依然傲然雍容,不怒自威,縱然已為階下之囚,卻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