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定地把最後一顆橘子瓣兒塞到嘴裡,在帕子上抹抹手。放輕腳步踱過去,然後猛地趴在鼓包上,得意地聽到熟悉的哀怨:“哎呀呀,公主千(金)斤!快起來!”
宮裡的嬤嬤說我是大孩子了,已經開始教我女紅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年只會縫圓滾滾小熊的程度了。而且在這些獨屬於女孩子的手工的影響下,我也比之前文靜了許多。當年的我絕對會脫了鞋子在哥哥身上踩來踩去的,可我這麼乖了,哥哥還是不知足,嘖嘖。
有心躲避,就藏個徹底,連晚膳都沒去吃。夜裡,我們倆點著一盞小燈,把被子撐成小帳子,躲在裡面分點心吃。哥哥一如既往地話多且嘴漏,掉了一床的碎屑,我很後悔沒有去他那兒折騰。有一搭沒一搭地從絮叨的禮節扯到城東的茶樓,從街角的糖人說到我的繡工。哥哥心血來潮,非要看我的新作品,我拿歸巢春燕給他看,硬是被說成了小母雞趴窩圖。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我都懶得和沒有眼光和想象力的人生氣,只要把點心盤子挪到自己